白若溪起身走向餐厅,落地窗外是山庄的私家湖,晚风拂过湖面,带着荷叶的清香。她拿起筷子,忽然笑了——从前总觉得秦俊熙的世界闪闪发光,现在才发现,自家的烟火气,比那些虚浮的香槟塔实在多了。
正吃着饭,手机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苏易川”的名字。白若溪直接按了拒接,跟着把宋宇轩的号码也一并拉进了黑名单。F4又怎样?帮着秦俊熙演戏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见。
夜里,白若溪窝在二楼露台的藤椅里,抱着笔记本刷设计稿。她最近在琢磨着把家里闲置的几间客房改成民宿,图纸画得正入神,忽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探头往下看,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别墅门口,车灯刺破夜色,格外扎眼。车门打开,秦俊熙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站在雕花铁门外,身形挺拔,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白若溪挑了挑眉,慢悠悠摸出手机,对着楼下拍了张照,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说曹操曹操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本事进来。】
秦俊熙显然是被拦在了门外,保安大叔正拿着对讲机请示,他抬手松了松领带,仰头望向露台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白若溪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复杂——有惊讶,有懊恼,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急切。
她偏过头,假装没看见,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
没过多久,管家上来禀报:“小姐,秦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找您,还说……派对上的事,他可以解释。”
“解释?”白若溪冷笑一声,合上电脑,“告诉门口那位,我的别墅不招待无情无义的客人。他的派对,他的订婚,都与我白若溪无关。要谈,让他明天去学校找我——哦,对了,提醒他穿校服,毕竟我们现在,也只剩同学这层关系了。”
管家应声下去,露台重归安静。白若溪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忽然觉得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石头,好像轻了些。
楼下,秦俊熙听完管家的转述,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望着那扇亮着灯的露台窗户,第一次发现,那个曾经会追在他身后跑的女孩,已经真的准备转身离开了。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凉意,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白若溪对着电话那头尹正男的劝阻,忽然拔高了声调,尾音里带着点被惹恼的骄纵:“正男哥,你忘了我是谁?我可是Z国云城首富白家的千金!”
她随手将那封烫金请柬扔在鎏金托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客厅里意大利手工地毯铺到脚边,墙上挂着的油画是拍卖行刚拍下的珍品,这些从小到大习以为常的富贵,此刻成了她最硬的底气。
“秦俊熙的生日宴?说白了就是他秦家联姻的戏台子。”白若溪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自家山庄里绵延的灯光——从山腰到湖畔,整整一片都是白家的产业,“我白若溪要去捧场,是给他面子;不去,他也得掂量掂量,云城商界谁更有分量。”
管家端来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白若溪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润的瓷壁:“以前是我傻,觉得爱情能当饭吃,追着他跑的时候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想通了,他秦俊熙算什么?神话集团在首尔再厉害,到了云城,还不是得看我们白家的脸色?”
她忽然笑了,眼底闪过属于豪门千金的锐利:“他以为订个婚就能耀武扬威?让林在京等着吧,想进秦家的门,先问问我白家答不答应——毕竟,神话集团在云城的几个大项目,还攥在我爸手里呢。”
挂了电话,白若溪走到衣帽间,对着镜子理了理裙摆。镜子里的女孩,眉眼精致,一身高定套装衬得气质矜贵,哪里还有半分从前追着秦俊熙跑的狼狈?
“小姐,秦先生的车还在门外等着。”管家进来禀报,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
白若溪瞥了眼窗外,秦俊熙那辆宾利在自家别墅的安保系统前,根本连大门都进不来。她拿起限量款手包,淡淡道:“告诉门口那位,别在这浪费时间。他要是真有诚意,就该知道,云城首富的千金,从不是谁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说罢,她踩着高跟鞋走向玄关,对管家吩咐:“备车,去自家旗下的七星级酒店,今晚我包下顶层旋转餐厅,约上几个闺蜜,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我终于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车驶出山庄大门时,白若溪透过车窗,看都没看站在门外的秦俊熙一眼。后视镜里,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被甩在身后。
她可是白若溪,是云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白家大小姐。没了他秦俊熙,她的人生只会更耀眼,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白若溪挂了秦俊熙打来的第三个电话,转身对候在玄关的王叔扬了扬下巴:“王叔,备车。”
王叔是白家的老司机,跟着白父打拼了三十年,看着白若溪长大,此刻见她脸色不佳,也不多问,只恭敬应道:“好的小姐,还是开您那辆粉色宾利?”
“嗯。”白若溪拎起镶钻手包,指尖划过包上的家族徽章,“别让门口那辆黑色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