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白妈妈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悄悄往姜汤里多放了勺红糖。刚才秦俊熙站在摊前发信息时,她看见他手机屏保是若溪在游泳馆的照片,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这小子,是动真格的了。
后半夜收摊时,秦俊熙抢着扛最重的折叠桌。白若溪跟在他身后,踩着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走,突然说:“我妈刚才跟我说,要不……咱们先缓缓?”
秦俊熙停下脚步,月光照亮她眼底的犹豫:“你妈说得对,秦家的门槛太高,我……”
“门槛高,我就拆了它。”秦俊熙把桌子往地上一放,转身捧住她的脸,“明天我就去公司,把我名下的股份全都换成现金。秦氏集团没了我,照样转,但我没了你,不行。”
白若溪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你疯了?那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
“我爸临终前跟我说,做人最重要的是‘甘愿’。”秦俊熙帮她擦眼泪,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他甘愿为我妈放弃海外的事业,我甘愿为你放弃这些——没什么不一样。”
帆布帘突然被掀开,白妈妈探出头:“汤要凉了,进来喝!”说完又缩回去,故意把帘布留了道缝。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走进暖黄的灯光里。灶上的姜汤咕嘟作响,混着烤肠的焦香,在冬夜里熬出一锅名叫“甘愿”的暖汤。
而此刻的秦家大宅,秦夫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指尖划过茶几上那张秦俊熙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举着支,笑得缺了颗门牙,旁边站着的女人穿着围裙,是她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她还不是秦夫人,只是个会为丈夫煮面的普通妻子。
佣人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地上的瓷片,她突然开口:“明天……去查查那个女孩的摊子缺什么货。”
佣人愣了愣,赶紧应下。窗外的月光漫进客厅,落在那张照片上,像一声迟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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