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进,这府内善后之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置了。”
赵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三事为要:其一,肃清残党,掘地三尺!凡密室、夹墙、地窖,务必穷搜!”
“朱福书房、卧榻、所有往来密函信札,片纸不得遗漏!”
“尤须着意搜寻与北客、边镇军情、内廷供奉相关之密档!”
“此乃锁喉之链!”
“其二,清点缴获!凡文书、账簿、信札、珍玩异物,皆需分门别类,详录造册,入箱钤封!此乃定鼎之基!”
“这其三,” 他目光扫过远处被驱赶至角落、瑟瑟发抖如鹌鹑的朱府仆役女眷,“甄别上下!凡朱福心腹爪牙,曾涉足私盐贩运、铁器走私、人口拐卖等恶行者,单独囚禁,严刑待审!”
“余者,皆圈于西院,严加看管,候审发落!”
“切记,吾要铁证如山,亦需活口能言!”
“此间干系,绝不止这宋府一家!”
“末将谨遵钧命!定不负殿下所托!”
王进抱拳肃立,眼中精光爆射。
他深知这“掘地三尺”四字的分量。
这将是钉死朱家、乃至撬动汴京乃至江南更深黑幕的致命楔子!
……
诸事安排已毕,赵桓轻勒缰绳,马儿通灵般轻嘶一声,调转马首。
赵桓的目光越过残破的朱府门楼,投向醉仙楼那依旧灯火通明的方向。
“回醉……”
他沉冷的命令刚要出口——
“踏踏踏踏……”
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积英巷死寂的黎明前黑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