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是上天对太子纵容爪牙构陷功臣之后的震怒!”
“是忠良蒙冤、天地同悲的显兆!”
“要把这把‘天火’,跟赵桓小儿,死死地绑在一起!”
“要闹得沸反盈天,要逼得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是!是!老爷高明!老奴这就去办!”管家如蒙大赦,连声应诺,躬着身子就要退下。
书房内,再次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朱福投在墙上的影子拉扯得巨大而扭曲,也将跪在地上的疤七笼罩在一片沉重的阴影里。
朱福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滑回疤七身上。
那目光里再无半分暴怒,只剩下一种评估物品价值、权衡利弊的冷酷。
“疤七,”朱福的声音异常平静,却比刚才的咆哮更让人心胆俱寒,“你跟了老夫,有十三年了吧?”
疤七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个沉闷的音节:“……是,主人。”
“十三年……”朱
福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慨,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宣判,“一条好狗啊。忠心,够狠,替老夫咬过不少人,也挡过不少刀。”
他的目光落在疤七肋下那片被暗红血渍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衣衫上,“这次,倒是伤得很重。”
疤七没有抬头,肋下的剧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他这十三年刀头舔血的代价。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