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被彻底碾碎后的麻木。
陈七等人身上带着搏杀后的痕迹,甲胄染血,气息粗重,但眼神沉静,动作利落。
他们将另外两名被擒获、同样被卸掉下巴捆得结实的心腹死士推搡过来,与他们的首领扔在一处。
“大人,贼首并其心腹死士六人,三人被擒,三人毙命。”
陈七的声音带着沙哑,是长时间屏息和低吼的结果,“逃窜的贼人,已尽数伏诛。这贼首伤重,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王若冲的目光落在黑衣首领身上,如同审视一件刚从泥地里挖出来的器物。
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只有评估其价值的冷静。
他缓缓蹲下,伸出的手指并非捏。
而是用指关节强硬地抵住对方的下颌骨,迫使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微微抬起。
黑衣首领的瞳孔因这粗暴的动作猛地收缩,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试图转动眼珠,避开那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冰冷视线,却被对方牢牢锁定。
“很好。”
王若冲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轻易刺破了巷道的死寂。
他松开手指,任由那颗头颅无力地垂落回地面,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他站起身,掸了掸官袍下摆沾上的灰尘,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从容。
“带下去。”
王若冲吩咐道,目光扫过三名俘虏,“别让他们死了。尤其是这个领头的。”
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咱家,要和他好好说话。”
两名魁梧的甲士立刻上前,像拖拽沉重的麻袋一样。
一人抓住黑衣首领未受伤的手臂,另一人揪住他的后颈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人提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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