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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草记:草原麻黄传奇》上卷(3/3)

的喷嚏,喷出些清鼻涕,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通了!鼻子通了!能闻见奶茶香了!”

    但也有例外。部落里最瘦弱的少年,喝了药汤后,汗出得太多,脸色发白,头晕目眩。巴图赶紧让他喝了半碗马奶,又裹紧羊皮袄躺了会儿,才缓过来。“看来这草性烈,虚人不能多喝。”巴图记下了这点,就像草原上套马,烈马要用软绳,不然会勒伤马。

    他又把药汤倒进一个木盆里,端到羊圈,给那些病羊灌下去。羊起初不肯喝,巴图就让人掰开羊嘴,一点点灌进去。第二天一早,奇迹发生了:病羊们都站了起来,有的在啃食草料,有的在雪地里打滚,咳嗽声几乎听不见了,连那只瘫在地上的母羊,也能站起来给小羊羔喂奶了。

    “神草!真是神草!”族人们围着巴图欢呼,把他举起来抛向空中。萨满也对着沙丘的方向拜了三拜,说这是“草原之神”送来的救命草。

    巴图却望着那捆剩下的草,对族人们说:“不是神送来的,是咱自己找着的。草原给了咱牛羊,也给了咱治病的草,就看咱有没有本事发现。”他让年轻人们跟着他去沙丘采草,越多越好,还教他们怎么辨认:“看清楚了,茎秆带节,叶子像针,闻着辣嗓子,长在向阳的沙丘上——这就是咱的‘汗草’,能让咱出透汗,把寒邪赶出去的草。”

    第四章:风草扬名,牧民识药性

    “汗草”的名声,像草原上的野火,很快传到了邻近的匈奴部和鲜卑部。

    那些部落也正被寒疫折磨,听说乌孙部用一种“带节的辣草”治好了病,都派了人来求药。巴图是个豪爽的人,对来求药的人说:“草是草原的,不是咱乌孙部独有的。要药可以,但得跟着咱学认草、采草,以后你们自己也能采。”

    他带着各族的人去沙丘认草,教他们怎么看生长环境:“喜阳怕湿,沙地最好,黏土里长的不能要,那是变种,性凉,没用。”教他们怎么采:“要在晴天采,带着露水的草湿气重;采的时候留三分根,明年还能长。”教他们怎么保存:“阴干,不能暴晒,暴晒会跑了药性;干透了用麻袋装,挂在通风的地方。”

    采回来的草多了,巴图又琢磨出不同的用法。他发现,单用“汗草”,虽然发汗快,但有的人会心慌,像揣了只兔子。有次,他喝了药汤后心慌,正好阿古拉给了他一块奶豆腐,吃下去没多久,心慌就好了。他试着在煮药时加块奶豆腐,果然,药汤喝起来不那么冲了,心慌的人也少了。

    “奶豆腐是‘缓性子’的,能管住‘汗草’的烈脾气。”巴图对族人们说,就像套马时,既要用硬鞭催马,也要用软缰护着马嘴。

    他还发现,“汗草”不光能治风寒,对“水肿”也有用。部落里有个老牧民,腿肿得像木桶,按下去一个坑半天起不来,巴图试着给他煮了“汗草”汤,喝了几剂,尿量增多,腿肿竟消了。“这草能把身子里多余的水,变成汗和尿排出去。”他又记下一条。

    但也有失败的时候。有个牧民得了“风热病”——发热出汗,口干舌燥,巴图给他喝了“汗草”汤,结果病更重了,差点烧坏了脑子。巴图这才明白:“汗草只治‘无汗的寒病’,有汗的热病不能用,就像火上不能浇油。”

    为了记清楚这些用法,巴图让萨满用兽骨在毡毯上刻下符号:一个带节的草茎,旁边刻着太阳(表阳证)、一滴汗(表无汗)、一个咳嗽的人(咳喘),这是能治的病;旁边划个叉,刻着月亮(里证)、满头大汗(自汗)、口干舌燥(热证),这是不能治的病。

    这年冬天,草原上的寒疫渐渐平息了。各族的牧民们,见面不再问“羊下了多少羔”,而是问“采了多少‘汗草’”。他们给“汗草”起了个更形象的名字:“麻黄”——“麻”是说它的茎秆像麻绳,“黄”是说它性热,能祛寒邪,像太阳一样黄亮。

    巴图的毡房里,挂满了各族送来的礼物:匈奴部的弯刀,鲜卑部的狐皮,还有一块刻着麻黄图案的木牌,那是各族首领联合送的,上面刻着一句话:“麻黄救草原,巴图活生民。”

    巴图把木牌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对阿古拉说:“你看,草能救人,认草、用草的法子,更能救人。以后,你要把这些法子传给子孙,让他们知道,草原上的每株草,都藏着活下去的智慧。”

    阿古拉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株麻黄,仔细看着它带节的茎秆,像是要把这草的模样刻进心里。他知道,爷爷和麻黄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上卷终)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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