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整合好记忆。
他是巍国魏侯,战功赫赫,能力非凡,家中父兄因战争去世,只剩他、祖母和母亲。
还有……
魏劭直起上半身,捂着头,痛苦地嘶了一声。
脑海中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
俏丽柔美的少女扑进他的怀里,娇声娇气地唤他夫君,说心悦他,一双盈盈秋水眼眸中,满满都是对他的爱意和情愫。
——还有,他有一名妻子,容貌出众,擅长桑农,且与他情投意合,长厢厮守。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关切的惊呼:“侯爷,您终于醒了。”
紧接着一名女子扑了过来,看样子模样不错,可断断比不上他的妻子,而且行径如此放肆,长相陌生,难保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
魏劭脸色一沉,即便身体虚弱,头脑发空,他还是凭借本能抽出一旁的佩剑,直直挥了过去。
原本足已砍断人头颅的力道因为虚软无力松懈两分。
加上小乔反应快,侧着脑袋躲了一下。
否则不说人头落地,现在也得是半个脑袋耷拉在脖子上了。
但汩汩鲜血还是湿了半边肩膀。
小乔吓得花容失色,整张脸苍白如纸,抖如筛糠。
这是她此生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近。
原本内心想着的什么温柔小意、水滴石穿、嫁给魏侯,如今全成了恐惧害怕、惊悚绝望。
若能逃脱险境,她必定要离魏侯远远的,再也不要在他身上下功夫了。
一击未成,魏劭眉宇紧皱,准备再来一下,却在看到门外匆匆赶来的人时,停下举动。
“夫人。”
哐当!
沉重佩剑落在地面,发出闷响。
没等扶楹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落入到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灼热的呼吸落在肩膀上,紧接着便是轻吻。
从脸颊一直吻到耳垂,魏劭一下下地吮咬着她的皮肉,感受着小妻子香香软软的身体,他声音里病态的痴恋几乎要满溢出来。
“夫人,阿楹……你怎么才来,我刚刚差点就被刺客杀了,你再来晚一步,就看不到你家男君了。”
轻吻像雪花一样轻柔,恍若无物,又像火星般灼烫,让雪腻的皮肤几乎融化。
瞳孔骤缩,心脏倏然一停,扶楹急切地开口解释:“等等,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夫人,你认错人了……唔唔!”
强悍躁动的气息随着对方唇舌靠近而压迫过来。
魏劭直接忽略扶楹的话,轻咬她的唇珠……(删干净了)
……
晶莹的泪珠成串滚落面颊,柔艳的眼尾晕开大片薄透的红。
这本该能为她博得几分同情可怜。
奈何魏劭心狠,抓住她拍打抗拒的双手,人肉笼子般缠住扶楹,锁住她的挣扎、反抗,哭泣和哀鸣。
失去了所有保护壳的她,就是一块被摆上餐桌、柔软湿滑的雪白蚌肉。
…………
扶楹脸上和身上逐步流露出惊人的媚态。
整个人像被催熟了的果实,娇艳欲滴,清纯稠丽。
在窒息的前一秒,他才终于舍得离开了她的口腔。
“咳咳咳。”
扶楹无力迷蒙地趴在魏劭的肩膀上,红晕扩散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软和又安心。
魏劭此刻似乎又变回一个正常人了。
抱着扶楹的背脊不断拍抚诱哄,自说自话道:“不怕不怕,夫君在这呢,没让那女刺客的刺杀成功,别害怕。”
扶楹嘴疼得厉害,心头火起,腹中大骂此人臭不要脸。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捡回一条小命的小乔趁魏劭的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匆匆跑出去叫了人来。
为首的徐太夫人一见孙子醒了,还生龙活虎地下床走动,当即激动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仲麟,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的祖父、父兄交代啊。”
整个魏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还常年外出打仗,生死置之度外。
这些年,徐太夫人的一颗心都是吊在嗓子眼的,既怕魏劭无法完成魏家大业,又怕他出事。
谁能想到,打了这么多年仗,用兵如神的魏劭会败在自己亲娘求来的巫蛊脏药下。
想到那个蠢钝如猪的儿媳,徐太夫人就又怒又恨。
还好仲麟无事,不然她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即便面前站了一群人,魏劭也没松手,而是略微警惕地后退一步,将扶楹牢牢抱在怀里。
“祖母放心,孙儿没事。”
徐太夫人的视线扫过屋内混乱的景象,疑惑魏劭怎么突然做出如此不知礼数的举动,还刺伤了小乔。
当回想府医言他醒后可能神智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