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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叫姐夫(1/2)

    今日天气不错,国子监藏书阁后的回廊旁,几株老槐树筛下细碎的阳光。

    崔修远穿着崭新的青色监生服,坐在石凳上,背脊挺得笔直。

    “师弟,‘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此句乃《大学》开篇纲领,须得细细体会。”年长的监生李谦指着书卷,声音温和。

    他看得出眼前少年学得极为认真,甚至有些用力过猛,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进心里。

    “是,师兄。”崔修远应着,清秀的眉宇无意识地紧皱,像笼着一层化不开的薄雾。

    他划过书页上的墨字,指尖带着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沉重感。

    李谦在心中轻叹:这位新来的崔师弟,聪颖异常,一点就透,可…

    唉,无论是谁被迫做过“闻香教”的教主,怕是都会在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修远。”李谦放轻了声音,不再是纯粹的教导,“不必如此紧绷。学问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张弛有度。你看这院中槐树,枝干虬劲,却也需阳光雨露滋养,方能枝叶繁茂。人亦如此。”

    少年抬起头,眼中的茫然转化成更深的执拗,“多谢师兄提点,只是…学生荒废时日甚多,唯恐辜负师长期望。”

    话音刚落,背后有一中年男子笑道:“荒废了,补回来便是。心中有向学之志,何时起步都不算晚。”

    二人侧过脑袋,见来人是国子监司业,起身道:“先生。”

    江茶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自己则很自然的坐到了少年身旁。

    他的目光温和睿智,如春日里解冻的溪水,清澈又带着暖意。

    “方才听你说‘唯恐辜负’?”江茶的声音不高,却有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修远啊,你可知国子监,收容过多少‘迷途知返’的学子?”

    “有少时顽劣不堪的,有家道中落失学的,亦有…如你这般,被命运捉弄,身不由己卷入漩涡的。”

    少年身体微微一颤,他以为先生会避开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江茶拍了拍对方肩膀,“过往种种,非你之愿,亦非你之过。如同行路,踩进了泥泞不要紧,重要的是能拔足而出,洗净尘埃,继续向前。”

    他偏移视线,指着桌上的书卷道:“‘明明德’便是要拨云见月,彰显本心光明。”

    江茶语速不快,没有刻意的说教或安慰。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膳堂新做的。”

    “少年郎的心,该装着糖糕的甜香,装着书卷的墨香,装着同窗的情谊,装着对家国的抱负,装着明日初升的朝阳。愁绪太重,会压弯枝头,就尝不出这点心里的甜了。”

    崔修远怔怔地看着印有梅花纹样的小点心,嘴角微微翘起,脸上露出了独属于少年的清亮底色。

    一股酸涩猝不及防地涌上鼻尖,他慌忙低下头,“学生明白,谢先生教诲。”

    “谢什么?”江茶笑意更深,“国子监讲究有教无类,多年来也就在齐王世子身上失败过一次。”

    崔修远好奇问道:“殿下早年真的跟传言一样, 顽劣不堪么?”

    江茶苦着脸,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简直是花样百出。”

    李谦拈起一块糖糕,细数道:“叶祭酒讲解《论语》中的‘君子不器’时,殿下偏要问君子是碗还是碟。”

    “还有之前世子嫌弃正门太远,想攀老槐树荡进明伦堂二楼,结果失手,整个人‘砰’地砸在廊下,吓坏了正在讲课的先生们。”

    …

    崔修远听得目瞪口呆,他实在难以将威仪赫赫的世子殿下与师兄嘴里无法无天的少年联系起来。

    江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又忽然欣慰道:“殿下虽一肚子歪理,但正经书也读了不少,分得清其中界限,咱们不能被表象蒙蔽双眼。”

    “最先参透其中奥妙的,是叶祭酒,故而火烧藏书楼的三位主谋,只有齐王世子有资格被‘逐’出国子监,剩下两位还得继续深造。”

    李谦感慨道:“殿下荒唐过,可从未迷失本心,意志之坚定,令人佩服。”

    沈舟浪子回头的事迹,已成为国子监的正面教材,时常被先生们提起。

    江茶的思绪随风飘散,以齐王世子遇见不平必出剑的性格,他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碌碌无为,不如自己的人坐上皇位?

    所以啊,一切早已注定,不过当局者迷而已。

    沈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又在说我坏话?”

    江茶拔腿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前几日礼部能逃过一劫,全凭方竹方尚书随机应变,处理得当。

    他可没这本事。

    崔修远浑身一震,猛地转身,不远处有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是久居上位的矜贵与不怒自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激动行礼道:“殿下!”

    沈舟眉毛一挑,“叫姐夫。”

    “…”

    还不等崔修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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