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府外侍向诸城文官送出统一口信:
“王爷宴后感寒,将于后院静养数月;王妃暂代署令,一应军务从简,外事止步。”
天都探子混迹人群,将此情通传北方。
——
天都宫阙,朱帘低垂,香烟袅袅,墨香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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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柔坐于玉案之后,轻启密信,眉眼不动。
信中不过寥寥一句——
“丹阳王府,一切如常,未见波澜。”
她唇角缓缓扬起一抹讥笑,轻若吐息:“如常?这女子的演技倒是演的真。把自己都骗了。”
“这天下,从不由情深定局。”
“我未动她……不是顾情,也不是留手——是等她坐稳,好让这满朝看清:我林婉柔,向来只动最稳的那颗子。”
她缓步走至玉阶前,曳地宫袍拂过冰玉石台,望向晨雾沉沉的天都宫墙,冷声如霜压铁锋:
“如今,萧然已在我掌中,南北两境唾手可得,她却还妄图扛鼎独撑……真当这座天下,是她守得住的吗?”
“她若识时务,早应闭门静守;如今却执意立于风口——那便别怪本宫,借风斩人。”
这时,殿门处传来细响,一道小小人影悄悄探身入内。
“母后……”
林婉柔微回首,眼中寒光一敛,却瞬息而过。
那是太子宫中的小太子,八岁,眉目间隐隐有几分萧然的英挺,却更添几分冷寂聪慧。
他低声问:“母后,是不是……要登殿了?”
林婉柔走近他,微蹲身,指尖拂去他鬓边微乱的发丝,语气温柔却冷静如策士低语:
“是啊。三日后,便是春礼册序之日。”
“列国使臣齐聚,百官朝贺……你也要站在本宫身侧,好好看看,这天下是怎么一步步落入我们之手的。”
她顿了顿,轻轻一笑,却如冰花初绽:
“至于那位慕容冰……”
“她以为自己能替人守局,可惜啊——她连自己都护不住。”
“她不是撑起王府,她是在给我暖椅子。”
她轻抚小太子肩头,声音低缓,却斩钉截铁:
“三日后,本宫将启礼登殿、执朝御笔。”
“我要她亲眼看见——谁,才是这大梁真正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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