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绍笑道:“商人无往而不利,却应该懂得适可而止,趁着灾患大发国难财实在有违天地良心,尔等应该汲取教训,切记「仁义道德」,不可致百姓于水火而无动于衷,更不该趁火打劫。这一次就不惩罚你们了,若有再犯,定然数罪并处,罪加一等。”
众粮商皆点头称是。
一时间,荆州城中粟米满仓,稻麦堆积如山,百姓也都备足了粮食,家家欢欣,户户鼓舞。
孟通在府中置酒,与克绍探讨理政之道。
却见侍卫来报,说是有几个斯文书生来拜。
孟通叫他们进来,侍卫答应出去。
一会儿功夫,进来四个儒雅青年才俊。
“在下谭文渊,这几位乃是鄙人好友,江湖戏称我们几个「长湖四浪子」,如今听闻孟府尹爱民如子,政治清明,特来拜会。”
孟通惊道:“啊呀,久闻大名,都说四大浪子皆腹有良策,学富五车,却是不屑功名,长期游历名山大川,逍遥自在,又听人言‘四大浪子得其一可安天下,本府何其有幸,竟然让你们四个聚齐?快请上坐!’”
谭文渊看向苏克绍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苏克绍起身说道:“苏克绍是也!”
谭文渊惊得瞠目结舌,说道:“莫不是统兵十二万,征讨河西州郡的八王千岁吗?”
苏克绍笑道:“正是。”
谭文渊四人赶紧跪拜,“恕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千岁海涵!”
苏克绍赶紧扶几人起来说道:“为国分忧,尽人臣之本分,不足为奇。”
众人起身,能通吩咐赐座,又给四人倒酒。
孟通举杯说道:“在下不才,却好结交,昔日放荡,致使荆州百姓怨声载道,今孟八王千岁点拨,幡然醒悟,虽有将功补过之心,却无治世理政之能,若得四位相佐定教荆州百废俱兴,百姓丰衣足食,家道小康。”
谭文渊说道:“惭愧,以前只听说孟府尹冥顽不灵,今日一见大相径庭,分明是一位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之明主。我们四人本无心为官,只是出于好奇,特来一会,今见府尹大人推心置腹,还有什么理由推辞拒绝?”
孟通大喜,举酒说道:“此一杯敬四位大才,今日有幸相见,喜不自胜,若肯辅佐,乃荆州百姓之福,实乃天意造化。”
四人否举杯与孟通,苏克绍共饮。
孟通言道:“如今荆州粮食暂时不用忧虑,可是旱情严重,河道湖泊又被「水龙王」控制,灌溉农田按桶收费,若是强行收回,恐他有怨言,何况那厮也是跟褚儒生签下租约,不好无端收回经营权,不知几位贤士可有良策否?”
谭文渊说道:“此事不难,先礼后兵可也,鄙人愿去说服,不过听闻「水龙王」唯利是图,利令智昏,恐怕在下无功而返,不过,常言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自有妙计叫他追悔莫及!”
孟通大喜,说道:“他若执意不愿交出河道经营权,阁下有何良策?”
谭文渊说道:“若要制服小人,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人卑鄙,咱不妨比他更卑鄙,河道经营权在他手里,他自然负责治理清淤等项目,我们不妨难为他一下,给他出点难题,叫他大量投入人力物力,「水龙王」自然吃不消,最后还不是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乖乖交出经营权?”
孟通笑道:“如此做法,是不是有点手段低劣?”
谭文渊说道:“孟府尹,小人者肆无忌惮,并无仁义道德,眼看着禾苗枯萎,他都忍心见死不救,毫无人性可言。孟府尹又好面子,不肯强行收回经营权,那就只好眼看着千倾良田颗粒无收可也!”
克绍笑道:“计无常规,但能解救旱情,玩点手段并不过分。你不肯得罪几个罪恶滔天的无赖之徒,就要得罪成千上万老百姓,孰轻孰重你自己选择吧!”
谭文渊拱手笑道:“八王千岁说的极是,再说了,在下也不用府尹大人亲自出面,只我们几个略施手段即可。”
孟府尹见克绍都没有意见,自然答应。
于是,谭文渊四人领命着手办理此事。
谭文渊四人径直去找「水龙王」钭铁,见到他时正仰躺在庭院树荫下纳凉,身边两个丫鬟摇着蒲扇。
见四人过来,丫鬟赶紧推醒了钭铁。
钭铁一脸懵逼,询问道:“这不是荆州四大浪子吗?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谭文渊正色道:“什么风?我都是闻风而动。”
“几位嗅到了什么风?”
“自然是不正之风!”
钭铁便一脸狐疑看向四人,说道:“你们几个莫要胡诌,这里怎有不正之风?”
谭文渊说道:“据水为寇,不顾百姓死活,高价售水,按桶收费,这难道不是歪风邪气?”
“你们算哪根葱哪根蒜?这与你们有关系吗?”钭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