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蒲牧一进屋便大声喊道,“竖爷和三恒要在你家歇息,你把西屋收拾一下。”
“没问题!”夏辰立刻站起身,干脆地应道,随即朝着那几个孩子招呼道,“你们几个,跟我去收拾房间!”
“竖爷,三恒,咱们先坐下歇歇。等晚饭做好了,我让人送到这儿来。”蒲牧待孩子们离开桌旁后,面向两人,指着桌子上首说道。
竖爷点了点头,和三恒一同在方桌的上首坐下,蒲牧则挨着坐到了方桌东侧的凳子上。
“夏辰是夏云的后人吗?”三恒见蒲牧坐定,便开口问道。其实他心中早有此疑,只是之前身份未明,不便多问,如今彼此已知根知底,便没了顾忌。
“是的。他是夏云将军唯一的后人。”蒲牧一听到 “夏云”二字,神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敬,接着说道,“他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双双过世了,这屋子如今只有他一人居住。”
“你认识我的高祖父?”西屋内,夏辰正指挥着几个孩子收拾房间,突然听到三恒提起 “夏云”,心中满是讶异,忍不住走到房门口,朝着三恒的方向大声问道。
“哦,对了,夏辰还不知道两位的身份。”蒲牧先是看着竖爷和三恒笑了笑,随即转头朝向夏辰说道,“夏辰,竖爷和三恒是你高祖父的朋友。”
“什么?”夏辰瞪圆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失声说道。
“大长老六十多年前就见过竖爷和三恒了。他俩是修仙之人,六十多年来样貌丝毫未变,大长老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蒲牧继续笑着解释道。
“仙人!”
“仙人!”
“仙人!”
……
几个小孩听到蒲牧的话,立刻大呼小叫着从西屋跑出来,围到方桌旁站成一圈,好奇地盯着竖爷和三恒打量。
“大哥哥,你们真的是仙人吗?”之前在村口被蒲牧叫做 “大山”的孩子走到三恒身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大声问道。
“你们会变戏法吗?能飞吗?”小山紧跟着大山的话音,也仰着小脸追问。
“我们不是仙人哦,只是跟着修行的人学过些本事。既不会变戏法,也不能飞。 ”三恒笑着解释道。
“原来不是仙人啊,没劲!”几个孩子一听,顿时兴趣缺缺,一哄而散,跑回西屋继续收拾房间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辰走到蒲牧对面坐下,先看了看蒲牧,又转头望向三恒,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虽不是仙人,但论年纪,确实已经过百了。”竖爷接过话头,缓缓说道,“一百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你的高祖父夏云。那时在月牙山下,我们一同击伤了土蝼,可惜让它跑了。也正因如此,才有了‘百年之后,土蝼祸世’的预言,有了‘红色子夜’这个组织,而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完成当年对付土蝼的使命。”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你的高祖父是位勇敢的战士,是蒲类人的英雄,更是令人敬佩的家国卫士。六十多年前我们第二次来蒲类时,恰逢匈奴入侵,曾与他并肩作战。那时他已年过六旬,却仍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与匈奴人鏖战数个时辰,杀了无数敌人,最终力竭而亡。 ”
夏云的事迹在蒲类人中代代相传,夏辰从小便听着这些故事长大,此刻从一位 “亲历者”口中听到这些,内心瞬间激荡起来,脸上既激动又自豪。
“您真的认识我高祖父?”夏辰望着竖爷,满怀期待地问道,“能给我再详细讲讲他的事吗?”
竖爷点了点头,随即从当年初到月牙山探查土蝼踪迹讲起,细细述说了与夏云一同击伤土蝼的经过,又说起六十多年前与夏云并肩抗击匈奴大军的往事,一桩桩、一幕幕,说得详尽而真切。
太阳在竖爷讲述往事的间隙,渐渐沉入山谷西边的群峰之后,天色随之慢慢暗淡下来。竖爷刚讲完夏云的事迹没多久,几个村民便端来了饭菜。用过晚饭后,夜幕彻底降临,繁星如珍珠般洒满了整个天空,山谷里一片静谧。
随后,蒲牧按照约定去邀请各位长老前来议事。没过多久,他便带着大长老和另外三位年长男子、一位年长女子来到了夏辰家。蒲牧给双方做了介绍:那三男一女分别是前长老蒲完、后长老蒲玉、左长老蒲亮和右长老蒲青。待几位长老坐定,一大群村民 —— 约莫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其中既有竖爷和三恒白天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 紧跟着涌进了屋,不大的堂屋瞬间被站得满满当当。
“竖爷和三恒两位前辈的身份,大家都已经知晓,我就不再多做介绍了。”大长老见人群安静下来,缓缓开口说道,“关于土蝼的消息,白天蒲牧他们已经把我们掌握的情况都告知了两位前辈,这里也不再重复。我们今天主要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