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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出塞之百年黄沙 > 第17章 百年西域非槐梦,万里长安是故乡

第17章 百年西域非槐梦,万里长安是故乡(1/2)

    三天后,竖爷三人骑着两匹马穿过深邃隐蔽的山谷,来到了崇山峻岭中的戈壁盆地。

    此处的地形是西边和北边的山高,山顶常年积雪;南边和东边的山低,地面又没有树木,极易形成风暴,特别是春末夏初和夏末秋初这种昼夜温差极大的时节。三人是在上午巳时刚至的时候进入戈壁盆地的。起初,盆地中风和日丽,一切都很顺利。中午时分,天气炎热起来,不久,一场巨大的风暴自西北方向如期而至。风暴裹卷着大大小小的砂砾,犹如一群鬼怪驰骋在茫茫戈壁上。

    戈壁上一片平坦,三人根本无处躲避。危急关头,竖爷和三恒想起了戈壁深处有一处盆地中的盆地。他俩凭着记忆驾马向西边快速跑去。一刻多钟后,当风暴携带的砂砾已经像刀片一样划在竖爷和三恒的后颈脖上时,一座土石混杂的高丘出现在几人眼前。竖爷和三恒心中大喜,马不停蹄地一口气冲上高丘,接着在风沙中继续向前冲跑了一里多路,最后沿着一道陡坡冲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由于高丘的阻挡,几人冲下高丘时,风暴已经小了许多;等跑到平地上又向前跑了半里路左右,沙暴便消散殆尽,几人的眼前也随之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个草木茂盛的绿洲。绿洲四周都是高丘,边缘是茂盛的草地,中部是茂密的胡杨林。

    “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天气炎热,戈壁中沙暴易发,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到傍晚再上路吧。”竖爷勒马停在一条小溪边,转头对身旁同时停下的三恒和迪栾说道。

    三恒和迪栾表示赞成。于是,竖爷和三恒策马趟过小溪,向绿洲中部的树林跑去。不久,几人来到林中,找到一条溪流后下了马。他们将马拴在溪边胡杨木的枝丫上,任由马儿伸长脖子饮水、低下脑袋吃草,自己则在旁边的树根处躺下休息。

    林中枝叶茂密,即便夏日正午的阳光也休想穿透枝叶闯进林中。再加上溪水的凉气源源不断地散向四周,林间格外清凉。几人躺下身,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竖爷突然听到马的嘶鸣声。他猛地站起,望向两匹马的方向,只见它们正抬头盯着小溪对岸 —— 对岸有几个孩童,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手里拿着石子,正作势要砸向马匹。

    “住手!”竖爷见状,一边快步走向溪边,一边大声喊道。

    几个孩子冷不防从树后冒出个陌生人,先是全都愣了一下,接着便一窝蜂地转身要跑。其中一个小点的孩子在人堆里“哎呀”叫了一声,随即坐倒在地。其他孩子见状,立刻上前又是拉又是扶,一时乱作一团。可那坐倒的孩子在众人拉扯下,非但没能站起来,反而“哎呀”叫得更响了。

    竖爷看这情形,知道那小孩是扭到脚了。他赶紧趟过小溪,跑到孩子们身旁。孩子们不明缘由,停下了对倒地同伴的搀扶,齐刷刷地站到他身前,紧张地望着快速靠近的竖爷。

    “你…你要干什么?”一个胆子稍大的孩子对着即将走到跟前的竖爷,有些结巴地问道。

    “我不是坏人。”竖爷知道孩子们怕他,赶紧指着坐在地上的孩子说道:“他应该是扭伤脚了,让我看看。”

    孩子们将信将疑地退向两侧,给竖爷让出空间。竖爷走到那孩子身旁,蹲下身子和蔼地问:“小家伙,你是扭到脚了吗?”

    孩子点了点头,眼睛随即看向自己的右脚。竖爷明白他是扭伤了右脚,便轻轻卷起孩子的右裤脚查看 —— 脚踝处又肿又鼓,还带着淤血的红。他想按压一下,看看骨头有没有错位,可手刚碰到脚踝,孩子就哇哇大叫起来,竖爷只好作罢。

    “他的脚踝扭得有点重,不能乱动。你们家是在林子里的湖边吗?我送他回去。”竖爷站起身,转头对左侧那个胆子稍大的孩子说。

    孩子点了点头。

    这时,三恒和迪栾已经醒了,走到溪流对岸拴马的地方。听到竖爷说要送受伤的孩子回家,两人解开缰绳,牵马趟过溪水来到竖爷身边。竖爷简单说了下情况,随后轻轻抱起扭伤脚的孩子,小心地放到自己的马背上。接着,在孩子们的带领下,一行人向着林子东北边走去。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几人来到树林深处的小湖边。湖面和一百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湖边却大不一样:林地退去了不少,消失的林地和原本的草原变成了良田,原来的几间小木屋也变成了一片村庄。

    一行人沿着田间小路绕湖走了半圈,来到小湖东北边的村庄入口。

    “阿吉,他们是什么人?”众人走进村子时,村口附近一户人家走出个老人。他警觉地扫过竖爷三人,又看向那个个子最高的男孩,疑惑地问道。

    “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旅人,为躲沙暴进了绿洲。刚才在林里休息时遇上这几个孩子,见这小家伙扭伤了脚,便自作主张送他回村了。”竖爷抢在被称作 “阿吉”的孩子前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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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你们快送小阿银回去吧!他家就在前边。”老人听了,脸上顿时豁朗,立刻指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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