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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淑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拿起手机,给高栈发了条消息:“关于青瓷雅集的茶,我有空了。”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看着桌角那支带桃花纹的钢笔,忽然觉得,这场职场暗战的落幕,或许只是另一场博弈的开始。而高栈藏在冷漠表象下的那些眼神,那些刻意接近的细节,说不定藏着她寻找了三年的答案。
鎏金铜铃在门楣上叮当作响时,云淑玥正伸手触摸橱窗里那件银狐裘——上京最有名的服装店“锦绣阁”果然名不虚传,连衬里都绣着暗纹流云,比她在边境看到的贡品还要精致。
“哟,这不是云家那位从边境回来的大小姐吗?”娇柔的女声裹着香风飘过来,沈碧瑶扶着沈姝灵的手臂,珠翠在鬓角晃出细碎的光,“听说云伯父把边境的产业都变卖了才凑够回京的路资,妹妹倒是有心,还来这种地方消费。”
沈姝灵掩唇轻笑,眼风扫过云淑玥身上的素色布裙:“姐姐说话也太直了,说不定人家是来给下人扯布料呢?毕竟,这银狐裘的价钱,够寻常人家吃十年了。”
云淑玥收回手,指尖在微凉的柜面上轻轻一点。她刚到上京三日,沈家这对姐妹倒是消息灵通。当年父亲被构陷通敌,沈家踩着云家的废墟步步高升,如今见她回来,自然要先来探探底。
“两位沈小姐倒是清闲。”她转身时,目光落在沈碧瑶腰间的玉佩上——那成色,分明是当年父亲送给母亲的嫁妆,后来被抄家的官差抢走,怎么会到沈碧瑶手里?
沈碧瑶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捂住玉佩,笑容僵了一瞬:“妹妹看什么?这可是陛下赏给我母亲的,算起来,还是沾了云家的光呢——若不是云伯父‘出事’,我父亲也得不到那个肥缺呀。”
这话戳得又准又狠,连旁边的掌柜都变了脸色,想劝又不敢开口。
云淑玥却忽然笑了,走到一架云锦前,手指拂过上面的并蒂莲纹样:“沈大小姐说笑了。我虽家道中落,却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像某些人,戴着别人的东西,睡得安稳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周围客人耳中。沈姝灵的脸瞬间涨红,想发作又碍于身份,只能狠狠掐了沈碧瑶一把。
沈碧瑶强装镇定:“妹妹刚回上京,怕是还不知道规矩。这锦绣阁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掌柜的,还不把她赶出去?”
掌柜正左右为难,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通报声:“白虎王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屈膝行礼,云淑玥抬头时,正撞见高栈走进来。他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束得笔直,看见她时,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落在沈碧瑶腰间的玉佩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不知王殿下来此,有失远迎。”沈碧瑶立刻换了副温顺模样,想上前见礼,却被高栈身边的侍卫拦住。
高栈没看她,径直走到云淑玥身边,目光落在她指尖的云锦上:“这料子不错,配你上次设计的那套骑装正好。”
云淑玥一愣——她前日在城外马场试骑装时,确实见过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只是当时离得远,没看清样貌。
沈碧瑶的脸色彻底白了,沈姝灵更是咬着唇,几乎要哭出来。
高栈却像没看见她们,只对掌柜道:“她看中的,都包起来。”又转头对云淑玥说,“正好,孤殿里缺个打理服饰的女官,你明日过来试试?”
云淑玥望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忽然明白,这上京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而沈家这对姐妹,怕是没料到,她刚回来,就得了白虎王的青睐。
她屈膝行礼,声音平静无波:“臣女遵旨。”
起身时,她瞥见沈碧瑶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副白莲花的模样碎了一地,倒比平日顺眼多了。
“谁告诉你云家破产了?”
云淑玥的声音不高,却像块冰棱砸在锦绣阁的暖香里,瞬间冻住了沈碧瑶姐妹脸上的嘲讽。她抬手抚过那件银狐裘的领口,指尖划过精致的盘扣,动作慢条斯理,眼神却冷得像边境的寒风。
“沈大小姐怕是消息闭塞了。”她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沈碧瑶,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家父上个月刚拍下西域的三条商路,边境的货栈扩建了 twice(两倍),倒是沈尚书家,前日我听账房说,你们在江南的绸缎庄,因掺假被官府查封了三家,不知真假?”
沈姝灵“呀”地一声捂住嘴,显然是知情的,慌忙去扯沈碧瑶的袖子。沈碧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道:“你胡说!我家生意好得很!”
“哦?”云淑玥挑眉,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片鎏金令牌,轻轻放在柜台上,令牌上“云记总号”四个字在灯光下闪着光,“这是昨日西域商队送来的分红清单,折合白银三十万两。沈小姐要不要看看?免得日后见了云家的商队,连招呼都不会打。”
掌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