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突然“咔嚓”一声裂了道口子。三百架“雷隼三型”符文战机如蜂群一样从云层里猛冲下来,十二丈长的机翼展开,像一群钢铁巨鸟遮天蔽日,机身的雷纹在俯冲中亮起刺眼的蓝光。第一编队擦着联军头顶飞掠而过,机腹下“嗖嗖”投下三百枚“炽焰爆符航弹”,弹体还没落地,尾翼的符纹就自己烧了起来,在空中化作一片赤白色的光雨。
“轰——轰——”
爆炸声接连炸响,像天上的雷劈到了地上。爆炸中心的温度瞬间飙到三千度,火球猛地膨胀又狠狠收缩,形成的真空旋涡像只大手,把半径百丈内的雷之国重装中队连人带马全扯进火狱。焦黑的骨头到处都是,滚烫的血雾蒸腾着往上冒,连空气都变得又腥又烫。
“敌机太高了!雷遁够不着啊!”雷之国的忍者跳起来挥刀,却连战机的影子都碰不到,急得嗷嗷叫。
“弓箭?别闹了!飞得比隼鸟还快,连影子都瞄不准!”弓手们拉满弓又放下,手都在抖。
雷之国前线指挥帐里,传令兵“扑通”跪在地上,甲片撞得地面发响,声音都带哭腔:“大人!左翼第三、第七方阵联系不上了,初步清点……伤亡超过三万!”
御门雷铠的脸瞬间青得像铁块,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楠木桌子“咔嚓”裂成两半,茶杯碎了一地:“慌什么!继续行军!就算用人海填,也要填平这片天地!”
可他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已经白得吓人。
联军接下来的推进慢得像蜗牛爬,每时辰最多走五里地。可每往前挪一里,那群钢铁怪鸟就准时折返回来“问候”。
凌晨寅时,天刚蒙蒙亮,第二波空袭就来了。这次战机降到了五百丈低空,机腹舱门“哗啦”打开,洒下一片亮晶晶的东西——是“符文磁暴雷”。银蓝色的电弧刚落地就炸开,在人群里“滋滋”乱窜,雷之国引以为傲的查克拉铠甲碰到电弧,“噗嗤”一声就化成了冒着烟的熔渣。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电弧钻进皮肉里,烧焦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闻着就让人作呕。有个上忍不信邪,结印大喊“雷遁·雷疾光电”,想用电击对电击,结果电弧“啪”地反窜回来,他整条手臂瞬间炸成血沫,白森森的骨头碴子溅了旁边人一脸。
雷之国随军贵族御门雷鹤——御门雷铠的亲叔叔,正站在战车上发号施令。他看着底下乱成一锅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怒吼:“雷炮队!听我号令!仰角七十度,齐——”
“咻——”
一道尖啸划破空气,一枚“风刃制导导弹”精准地扎进战车。“轰隆”一声,战车被炸成碎片,御门雷鹤连人带车被削成两截。半截身子飞出三丈远,眼睛还圆瞪着,手里死死攥着那面雷纹令旗,血顺着旗面往下滴。
这样的空袭整整持续了三天。联军在血路上挣扎着往前挪了二十里,代价是三十五万条人命。尸体铺在地上,把神落山脉的草都压没了,连河水都被染红,喝口水都带着铁锈味。有新兵走着走着就吐了,老兵们则麻木地踩着尸体前进,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炸成碎片的是谁。
御门雷铠每天收到的战报都像烙铁,烫得他手疼。可他每次都把战报捏成团,咬着牙下令:“继续走!”
而另外二路大军也差不多被这战斗机打懵逼了。
八月30日卯时,天刚亮,联军残部终于踉踉跄跄地摸到了五十里处。前方的峡谷突然开阔起来,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地面就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像有无数巨锤在砸地。
“轰——轰——”
五百架“天魁二式”符文机甲从峡谷那头列队走出来,每台都有十丈高,通体玄铁打造,黑沉沉的像会移动的山。关节处的雷火符纹“呼呼”喷着蓝焰,每走一步都跨出十丈远。机甲肩上扛着“四联装雷火炮”,腰间还挂着比人还长的“斩舰巨刃”,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腿肚子发软。
“那……那是什么怪物?”雷之国前锋武士瞪大眼睛,手里的长刀“哐当”掉在地上,瞳孔都快炸开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五百架机甲突然同时抬起手臂,炮口的雷光“嗡嗡”汇聚,越来越亮。
“雷火齐射——放!”不知是谁在远处喊了一声。
“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炸响,峡谷两侧的山壁被硬生生削平三丈,碎石混着人的血肉像泥石流一样往下涌,把谷底都填高了半尺。
紧接着,机甲群“咚咚”地冲了过来,巨刃“唰唰”横扫。有个精英上忍反应快,结印完成“雷遁·雷爆雷霆”,想用电击波逼退机甲,结果电弧撞在机甲左臂的能量盾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