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级以下的忍者,碰到机甲就像纸糊的一样碎掉。就算是影级强者,也只能靠着瞬身术狼狈逃窜。三代雷影的弟弟夜月雷隼不信邪,开启“雷遁查克拉模式”,浑身冒着雷光硬撼机甲一拳,结果“咔嚓”一声胸骨全碎,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滑下来,再也没动弹。
机甲群横冲直撞杀透重围,等它们折返回去时,居然没一架受损伤。雷之国在峡谷里留下七万具尸体,血水把谷底的泥土泡成了黏糊糊的红泥,踩上去“咕叽咕叽”响,连风刮过都带着血腥味。
九月一日,联军残部像丧家之犬一样,踉踉跄跄地靠人命逼近到青龙城十里外。残阳把天空染成血色,连城墙的影子都没看见,先听见了“呜呜”的炮吟声,像无数巨兽在低吼。
青龙军团的“紫霆”符文重炮群早就架好了,一千二百门大炮按一字阵图排开,炮口对着联军的方向。炮膛上的符纹“唰唰唰”逐次点亮,从炮尾亮到炮口,像一千颗星星坠落在地上,看得人心头发紧。
“方位——联军密集处。”炮阵后方,漩涡穗乃香的声音通过传声符传来,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装填——高爆雷火弹。”装填手们喊着号子,把冒着雷光的炮弹塞进炮膛。
“齐射!”
“咚——”
一千二百门大炮同时轰鸣,震得大地都在抖。第一轮齐射就把天空撕裂成紫红两色,炮弹拖着长长的火尾砸下来。落点居然排成了梅花状,每朵“梅花”都覆盖三里方圆,密密麻麻没一点空隙。
冲击波“呼呼”扫过,把人体像破布一样撕碎,雷火在地上烧得“噼啪”响,连雷之国最坚固的查克拉铠甲,碰到这火焰都“咕嘟咕嘟”化成了铁水,融在焦土里。
御门雷铠的头发散乱着,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用“雷遁·雷犂热刀”劈开一块飞过来的巨石,石头碎成粉末,他嘶声狂吼:“后撤!快散开!”
可现在才想散开?太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一起,前面的想退,后面的还在往前涌,早就成了活靶子,动弹不得。
月之国贵族月佑千岁急得扇柄都捏断了,他结着幻术印想遮蔽炮击视野,嘴里念着复杂的咒文。可刚把幻术铺开,一枚“反幻术符文弹头”就“咻”地冲过来,“轰隆”炸开,他的精神链接瞬间被撕碎,“噗”地喷出一口血,七窍都在流血,折扇掉在地上沾满了血污。
汤之国大名汤无咎坐着楼船改走陆路,刚到阵前,一发炮弹就“轰”地贯穿军队,火焰从队伍前一直烧到队伍尾,“噼啪”烧得飞快。三万亲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高温瞬间气化,连骨头渣都没剩下。老头在超影阴阳师的保护下吓得瘫在地上,看着燃烧的天地直哆嗦。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而且是一杀一大片的那种。
九月九日,联军终于撑不住了,像潮水一样退回到汤之国边境的落星原旧址。这十五天里,三国联军发疯似的发起十七次集团冲锋,又试了三十三次分散突围,可每次都被那些符文战机、机甲群和重炮群揍得鼻青脸肿,连青龙城的边都没摸到。
战后清点的战报像块巨石,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雷之国:死亡一百一十七万,重伤四十万,还有十五万找不到人影,估计是被炸成灰了;
月之国:死亡六十八万,重伤九万,银甲白马的队伍几乎被打光了;
汤之国:死亡五十五万,重伤七万,军队折损大半。
而青龙军团呢?从头到尾,连一个兵一个卒的影子都没露过,就出动了三百架战机、五百架机甲、一千二百门大炮。战报上明明白白写着:零阵亡。
零比两百四十多万。
这个数字像针一样扎在每个联军士兵的心上。他们带来的千五百万雄师,号称要踏平火之国,结果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就已经折损了近四分之一,剩下的人也个个带伤,士气低落到了谷底。
御门雷铠拿着战报的手在抖,玄铁重铠上的雷纹都失去了光泽。他征战半生,从没见过这样离谱的仗。
?神落山脉的残营里,到处是伤兵的哀嚎和燃烧的篝火。御门雷铠独自一人坐在焦黑的土地上,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脸上,身上的血痂硬得像铁甲。他望着南方的天空,眼神空洞。
那里,几架符文战机编队正慢悠悠地掠过云层,机翼反射着残阳的光,像一群披着赤金的火鸦,在天上盘旋巡视。
“我们……连青龙城的城墙都没摸到。”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千五百万众……居然换不来他们一条性命。”他抬起手,看着掌心的老茧和新伤,突然觉得这双手很可笑。
月佑千岁拄着断了的折扇走过来,用袖子擦着嘴角的血,脸色苍白得像纸,喃喃低语:“这不是战争,这是……处刑。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对手,就是在杀猪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