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嘶哑变形,每一个字却都像淬火的钢针,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监考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谭嗣同,声音尖利:“反了!反了!给我拿下!拿下这个狂徒!”
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谭嗣同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粗暴地扭住双臂。
他止住了狂笑,沾着墨迹的脸上,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寒星,冷冷地、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弄,扫过那些惊惶、愕然、麻木或幸灾乐祸的面孔,最后定格在那监考官气急败坏的脸上。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奇异的、冰冷的弧度,任由衙役将他拖离这片他奋斗了半生、也埋葬了半生的“圣地”。
散落一地的紫竹碎片和漫天飞舞的雪白纸屑,成了他科举之路最后的祭奠。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