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喘着粗气,目光中满是恐惧与悔恨:“我抓捕了钱瑞福,想以此摆脱他们的控制,却没想到,这反而激怒了商会。他们派人刺杀我,要将我灭口。如果不是韦护卫及时赶到,我早已死在那个婢女的剑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恐惧。婢女的青衣已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没有威胁。
赵希若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冷冷地说:“宫大人,你可知你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刺得宫柏墨身体一颤。他连忙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公主,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将功赎罪,协助公主揭露商会的阴谋。”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额头已经磕得红肿,渗出丝丝血迹。
赵希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就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宫柏墨的内心。韦睿站在一旁,手按在剑柄上,眼神冷冽,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宫柏墨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开始详细讲述。他的声音逐渐平稳,但依然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
堂外的夜色愈发深沉,风声呼啸,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宫柏墨的声音在堂内回荡,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剖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揭露了商会隐藏的阴谋。
宫柏墨 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无法停下:“商会表面上是一个商人组织,实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他们的触角遍布江南行省的每一个角落,与当地的土豪、地绅、家族、官员等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官员退仕之后,后人多从商,与商会关系密切。商会总部设在钦州,分会遍布江南行省各大州,控制着当地的经济命脉。”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目光低垂,似乎不敢直视赵希若的眼睛。
赵希若坐在高堂之上,手中拿着一张纸,上面已经记录了一些关键信息。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轻轻点头,示意宫柏墨继续。韦睿站在她身侧,手按在剑柄上,目光冷冷地扫过宫柏墨,像是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故。堂内的烛火映在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摇曳的光影让气氛更加压抑。地上的婢女已经不再动弹,鲜血在地板上凝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宫柏墨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商会的势力不仅限于江南,他们的商贸网络西通西域,北可达北地极寒之地,南可达黑暗之海,东可达科林汗国。他们的走私活动猖獗,贩卖人口、女子、军械,无所不包。他们的势力之大,令人咋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希若,见她神色不变,心中更加忐忑。
他顿了顿,喘着粗气,继续说:“骞州隶属于江南行省,是第二大重要商贸中心。商贸发达,自然离不开商会。商会是江南最大的商人组织,但他们并不仅仅是商人。他们通过金钱和利益,拉拢了无数官员和家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我刚到骞州时,商会的人就找到我,许以重利,让我为他们做事。我一时糊涂,陷了进去。”他的声音中满是悔恨,泪水再次滑落,滴在锦袍上。
赵希若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淡淡地说:“原来商会的势力如此庞大,难怪他们敢公然刺杀朝廷命官。”她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透着一丝怒意。她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如炬地看着宫柏墨,似乎在衡量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韦睿站在一旁,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显然对商会的嚣张早有耳闻。
宫柏墨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是的,商会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内部,很多官员都被他们收买,成为他们的傀儡。我也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这次刺杀,我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悟。”他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与悔恨,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那可怕的一夜。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心中一阵寒意,那个刺客的狠辣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赵希若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宫大人,你现在后悔了吗?”她的目光如刀,直刺宫柏墨的心底。她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宫柏墨苦笑一声,低声说:“后悔?当然后悔。但后悔已经晚了。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将功赎罪,协助公主揭露商会的阴谋。 我刚开始帮他们的时候,只以为是些小打小闹的走私。可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的网络遍布全国,甚至连西域、北地这些地方都有他们的势力。他们通过骞州的商贸中心,把非法货物运出去,再把外面的东西运进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