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赵希若轻声细语,缓缓将计策慢慢的口授传语给宫柏墨,宫柏墨连连点头。
江边的逍遥酒馆屹立在夜色之中,江风夹杂着湿冷的寒意吹过,逍遥酒馆门前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得地面一片昏黄。宫柏墨站在酒馆门前,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他身着一袭深蓝色便服,袍角被风吹得微微飘动,腰间的白玉带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显得格外醒目。 今夜的邀约非看似寻常,商会头目钱瑞福的亲笔信虽写得客气,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酒馆那扇半掩的木门,心中暗道:“管它龙潭虎穴,今日豁出去了。”
身旁,韦睿扮作书童模样,低眉顺眼地站着,手里捧着一卷书,俨然一副忠心耿耿的随从姿态。他身穿灰色短衫,腰间别着一柄不起眼的软剑,目光却不时扫过四周,带着几分警惕。宫柏墨瞥了他一眼,低声道:“韦睿,今夜之事,凶险难料,你可有把握?”韦睿微微抬头,眼神坚定,低声回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沉稳,让宫柏墨稍稍安心。他点了点头,拍了拍韦睿的肩膀,心中那股不安被强压下去,随即迈开步子,走向酒馆。
酒馆内灯火通明,喧嚣声从厢房内传出,夹杂着丝竹之音和欢笑声,显得热闹非凡。宫柏墨推开木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脂粉味。他穿过大堂,径直走向熟悉的厢房,步伐虽稳,心中却如擂鼓般跳个不停。韦睿紧随其后,低着头,手中书卷抱得更紧,目光却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酒馆内的伙计忙碌地穿梭,端着酒菜来回奔走,偶有几名醉汉倚在角落,大声谈笑,丝毫未察觉这暗藏杀机的气氛。
厢房门口,一名小厮迎上前来,恭敬地低头道:“宫大人,钱会长已在内等候多时,请。”宫柏墨微微颔首,推门而入。厢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画风古朴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长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热气腾腾,酒壶里的酒香弥漫开来,勾得人垂涎欲滴。钱瑞福坐在主位,满脸堆笑,起身相迎:“宫大人,久候多时了,快请坐!”他身旁还有几名商会头目,个个衣着华贵,面上带笑,眼中却藏着几分阴冷。
宫柏墨强作镇定,拱手回礼:“钱会长客气了。”他环视一周,发现厢房内还有几张陌生面孔,目光如狼般锐利,盯着他不放。他心中一凛,暗自提高了警惕,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缓步走到客位坐下。韦睿被小厮拦在门外,只得站在厢房外伺候,低声道:“小的就在此候着大人。”宫柏墨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庆幸有韦睿随行。他端起酒杯,与钱瑞福寒暄几句,表面谈笑风生,实则心如刀绞,时刻提防着可能发生的变故。
宴会渐入佳境,厢房内歌姬舞姿曼妙,丝竹声声入耳,气氛愈发热烈。宫柏墨手持酒杯,浅尝辄止,目光不时扫过钱瑞福等人,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窥探一丝端倪。钱瑞福举杯笑道:“宫大人,今日江风清爽,酒菜可口,可要多饮几杯才是。”宫柏墨笑了笑,应道:“钱会长盛情,下官自当奉陪。”他虽嘴上应付,心中却越发不安,总觉得今夜的宴会暗藏杀机。他低头看向酒杯,杯中酒液清澈,却仿佛映出一片血光。
厢房内的气氛愈发热闹,歌姬的舞步轻盈如燕,裙摆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丝竹声婉转悠扬,与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宫柏墨坐在客位,手中的酒杯已被添满数次,他却只浅抿一口,便放下杯子,目光不时扫过厢房内的众人。钱瑞福笑容满面,不停劝酒,言语间似有试探之意:“宫大人近来公务繁忙,可有空暇来我商会坐坐?有些生意上的事,还想请教大人呢。”宫柏墨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钱会长过奖了,下官不过是按律办事,哪敢言教?”
厢房内的其他头目也纷纷附和,言语间似在拉近关系,却又暗藏锋芒。一名瘦高男子端起酒杯,笑眯眯地道:“宫大人,听说您近来查得紧,可是让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有些吃不消啊。”宫柏墨听出这话里的刺,微微一笑,回道:“职责所在,不敢懈怠。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他话虽客气,语气却带着几分硬气,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钱瑞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哈哈一笑:“宫大人真是尽忠职守,佩服佩服!”
门外,韦睿站在厢房外,低眉顺眼地候着,手中书卷早已被他攥得有些褶皱。他的耳朵 捕捉着厢房内的每一丝动静。酒馆大堂的喧闹声不时传来,伙计端着酒菜匆匆走过,偶有几名醉客高声喧哗,掩盖了厢房内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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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宴会仍在继续,歌姬退下后,一名头目起身敬酒,言语间透着几分挑衅:“宫大人,骞州如今风平浪静,全赖大人治理有方。这杯酒,我敬您的功劳。”宫柏墨端起酒杯,微微点头:“不敢当,骞州安宁,乃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