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与悔意。韦睿站在一旁,双手负后,黑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的目光冷峻而锐利,静静听着,心中却暗自警惕,生怕此人有所隐瞒。他微微侧身,长剑的剑鞘在烛光下泛着寒光,似在无声地警告着宫柏墨。
正厅内的烛火依旧摇曳,昏黄的光影投在三人身上,勾勒出各自不同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紧张的气息,窗外隐约传来江水拍岸的声响.
宫柏墨跪在地上,声音低沉而颤抖,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他低头望着地面,官袍下摆因跪地而微微散开,露出一双微微发抖的手。他缓缓道:“下官初到骞州时,本欲清廉为官,造福一方。谁知商会头目钱瑞福等人找上门来,以重金诱之。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便收了他们的贿赂。”他顿了顿,似是不愿回忆,却又不得不说。
赵希若冷眼旁观,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继续说,如何为他们充当保护伞?”宫柏墨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商会私下贩卖禁物,囤积货物,逃避税赋。下官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帮他们打通关节,压下检举的风声。”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懊悔:“下官知道此事有违律法,可利欲熏心,早已回不了头。”
韦睿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刘一平的失踪,与此有何关联?”宫柏墨身子一颤,声音更低:“刘一平是骞州衙门里的差役,为人清廉,尽忠职守。他偶然发现了商会私运禁物的证据,暗中查探,甚至找到下官对质。下官不敢声张,便将此事告知钱瑞福。之后……之后他便失踪了。”他低头不敢看二人,双手紧握,指节泛白。
赵希若眉头紧锁,追问道:“你是说,刘一平的失踪是商会所为?”宫柏墨点头,声音几不可闻:“是。下官虽未亲手参与,但此事定是钱瑞福等人下的手。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些年,像这样失踪或意外身亡的差役也有不少,只是他们大多有污点,无人深究。可刘一平不同,他清白得让人挑不出错,所以此事才显得蹊跷。”
赵希若闻言,玉手紧握,指尖微微泛白。她沉声道:“好一个商会,竟敢如此猖狂。”她起身踱步,目光深邃,似在思索对策。韦睿站在一旁,低声道:“公主,刘一平若还活着,或许还有救。”赵希若点头,转向宫柏墨:“你既知悔改,可愿将功赎罪?”宫柏墨忙叩首:“下官愿意,只求公主饶命。”
赵希若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你既愿配合,便随我商议对策。商会既要除掉你,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宫柏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声道:“下官定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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