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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睿站在她身侧,身姿挺拔如松,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他的目光冷峻如冰,宛若深潭般深不可测,紧盯着厅门的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厅内的空气仿佛凝滞,唯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忽然,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木门上雕刻的山水纹路在烛光中微微晃动。小寒低着头走了进来,她身着浅灰色婢女服,步伐轻盈却谨慎,身后跟着太守宫柏墨。宫柏墨约莫四旬,身材微胖,脸颊上带着些许油光,着一袭深蓝色官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系着一条白玉带,玉带上镶嵌着一枚雕工精美的龙形玉扣。他面上带着几分恭敬,眼角却微微下垂,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不安。他一进门便双膝跪地,袍摆铺开如同一摊墨水,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却略带颤意:“下官宫柏墨,参见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正厅内回荡,带着一丝余音,显得格外清晰。
赵希若冷哼一声,鼻息轻吐,声音虽不大,却如寒风掠过,令人不寒而栗。她的目光如刀般直刺宫柏墨,瞳孔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低声道:“宫柏墨,你死到临头了,可知罪?”她的声音虽轻,却如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连烛火似乎都抖动得更加剧烈,投下摇曳的影子,在地上交错成一片诡异的图案。
宫柏墨脸色微变,圆润的脸庞上闪过一抹苍白,额角隐隐渗出细汗,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抬起头,目光尽量平稳地迎向赵希若。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语气不卑不亢:“下官不知,公主殿下何出此言?下官自掌管骞州以来,克己奉公,虽无大功,但求无过。殿下此言,折杀下官。”他的声音平稳如水,态度滴水不漏,似是早有准备。他双手依旧抱拳,指尖却微微用力,指节处泛着一丝白痕,显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从容。
赵希若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她缓缓起身,长裙曳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淡青色披风在她身后微微摆动,如同湖面泛起的涟漪。她步下主位,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节奏,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逐渐靠近宫柏墨,最终停在他身前,俯视着他。她微微低头,乌黑的发丝从肩侧滑落,映衬着她冷若冰霜的面容:“克己奉公?好一个克己奉公。”她顿了顿,声音骤然转冷,如寒冰坠地:“可若是商会要除掉你呢?”
此言一出,宫柏墨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抽干了血色,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瞳孔微微放大。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似要辩解,却又强压下情绪,低头避开赵希若的目光,颤声道:“下官不知公主何意,商会与下官并无瓜葛。”他的声音虽尽力保持平稳,却掩不住那一丝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官袍一角,深蓝色的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赵希若见状,步步逼近,裙摆在她脚边轻轻晃动,淡青色披风的银线在烛光下闪着冷光。她俯身靠近,声音凌厉如刀:“宫柏墨,你以为自己行事天衣无缝?商会密谋用替身取你性命,你却在此装聋作哑。”她的语气如利刃般锋利,直刺宫柏墨心底。她微微侧头,使了个眼色给韦睿。韦睿会意,上前一步,黑色劲装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他沉声道:“宫大人,你与商会勾结已久,如今他们嫌你胃口太大,要弃你这颗棋子。你若还不说实话,出了这山庄,怕是性命难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威慑,目光如炬,直视宫柏墨,仿佛要将他内心的伪装彻底撕开。
宫柏墨闻言,额头冷汗涔涔,如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打湿了官袍的领口。他的双唇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发出轻微的“咯咯”声。他抬头看了眼赵希若,又迅速瞥了眼韦睿,眼中闪过挣扎与恐惧,瞳孔中映着摇曳的烛火,显得格外无助。半晌,他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低头伏地,声音颤抖而沙哑:“公主,救我。下官一时糊涂,愿将功赎罪,求公主饶我一命。”他膝行两步,袍摆拖在地上,沾了些许灰尘,双手撑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姿态卑微至极,再无方才的从容与镇定。他的额头几乎触地,汗水滴落在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赵希若与韦睿对视一眼,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暗喜,知道此人已然屈服。她缓缓转身,长裙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复又坐回主位,披风垂落在座椅两侧。她双手轻搭在扶手上,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一丝冷意:“既知悔改,便说实话。你与商会如何勾结?刘一平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虽柔和了几分,却依然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宫柏墨抬起头,满脸汗水,官袍的领口已被浸湿,显得狼狈不堪。他用袖口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手指微微颤抖,低声道:“公主容禀,下官这就交代。”他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不定,似在努力平复心情。他的目光低垂,盯着地面上的木纹,不敢直视赵希若,开始娓娓道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