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蝴蝶刀早就掉在五米开外,刀身反射着冷月寒光。
这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省城装逼大佬,此刻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在墙角,名牌西装上沾满血迹和灰尘。
那个纹着蜘蛛网的马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没有下死手,他的呼吸节奏明显过于均匀——这小子在装死。
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的怒火只针对九哥。
“别再打龙姐的主意!”我揪着九哥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右拳狠狠砸在他鼻梁上。
软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鲜血喷溅在我指节上,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边防连的格斗训练。
九哥像滩烂泥般滑落,我抬脚把他钉在墙上,又是一记肘击砸在太阳穴。
这段时间积压的郁结随着每次击打倾泻而出,仿佛每落下一拳,肩上无形的重担就轻了一分。
我还得谢谢这个九哥,心甘情愿地愿意来当我的出气桶。
九哥的嘴里,从一开始的辱骂,渐渐变成了求饶,再到后面,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错…了…小兄弟…给我个面子…放过…我吧…”九哥的求饶混着血沫从肿胀的嘴唇里挤出,金牙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曾经梳得油光水亮的大背头现在像团烂海草贴在额头上。
“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面子!”
我掐住他喉咙的手突然松开:“听说你是省城来的?”
九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脖子上的金链子哗啦作响。
“巧了,明天我也要去省城。”我凑近他血肉模糊的脸,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尿骚味,“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听了这话,九哥的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最后一记重拳打在他脖颈上,九哥眼白一翻瘫软下去。
我随即起身,发泄完,心情大好,感觉心中一切的不痛快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渍,走向那个装死的马仔。
我翻动着他的身体,这马仔一动不动,看来是下定决心要装死到底了。
上下摸索一番后,我终于从他的屁股兜里找到那包粉末,对着月光看了看,收进了口袋。
我假装转身要走,却突然回身一个撩阴腿,一脚踹向这马仔的命根子!
“嗷!”马仔条件反射地夹腿后跳,发现露馅后脸色煞白。
“别装了。”我用鞋尖踢了踢他肋部,“再装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马仔一个激灵弹起来,环顾着四周,发现自己的大哥已经昏迷不醒,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哥饶命!我就是个打工的,你揍了他,就别再揍我了。”
他额头抵着水泥地,后颈的蜘蛛网纹身随着颤抖的肌肉扭曲变形。
我揪着他耳朵把他拎起来:“不揍你,送你们老大去医院。记住,”我拍着他惨白的脸,“医药费找前台报销,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敢耍什么手段...”
虽然揍了九哥很爽,但他毕竟是来和龙媛谈生意的,我也不好意思把事情做绝。
“不敢不敢!”马仔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知道,他嘴上说着不敢,其实下次还敢干,但我狠话已经放出去了,他下次再做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
我起身,双手插兜,一脚踹开天台的门,缓缓走下楼去。
刚下到二楼,就撞见满头大汗的虾子猛。他黑色衬衫后背全湿透了,显然找了我很久。
“杰哥!”他一把抓住我胳膊,“你去哪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处理点私事。”
“什么私事,你和兵哥在搞什么?是不是不打算带我们一起玩了?”虾子猛的小眼睛里闪着委屈的光。
我笑着弹了他个脑瓜崩:“不信任你还把极光交给你?”
虾子猛挠了挠头,笑着看着我。
转念一想,我拉住虾子猛说道:“倒是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虾子猛兴致来了:“你吩咐。”
我掏出那包粉末递过去,“帮我查查这个。”
虾子猛捏着密封袋对着灯光转了转,鼻翼微动:“这就是迷药,学名叫γ-羟基丁酸。吃了能让人意识清醒但身体不听使唤...”
我疑惑道:“还有这种好东西?”
虾子猛突然暧昧地挤挤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和兵哥把县城的毒都禁了,那些公子哥们就靠着这种东西“助兴”,男人嘛,无非就为了那两件事。”
我眉头一皱,看来我真的是out了,自从和王兵肃清县城毒网后,没想到又冒出这种下三滥玩意。
还好我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封了。”我冷声道,“我不希望场子里有这种东西出现。”
虾子猛立即挺直腰板:“明白!”又凑近小声问:“你明天要去省城,要不要派几个机灵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