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打断他,“明天派车来拳馆接我就行。”
走出极光娱乐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突然变得无比遥远。霓虹灯下的红男绿女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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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我对催情药什么的反感,而是现在的我,正被官方的人给盯着,我可不希望,我们打下来的产业,再被他们拿来做文章。
回到拳馆,老式铁门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一尘不染的沙袋、摆放整齐的护具,连我当年用过的钢板都洗得雪白挂在架子上。虾子猛确实用心,每周都派人来打扫这个我们起家的地方。
卧室的木板床咯吱作响,我盯着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缝。战友的样貌、兄弟的情谊、张明的枪口、嚣张的九哥...无数记忆碎片在黑暗中盘旋。
明天就要去省城了。那里有更凶险的旋涡,更血腥的博弈。
——那个在边防连单纯热血的少年,早已死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寒夜。
窗外,一弯血月正爬上树梢。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拳馆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车窗降下,虾子猛的小弟冲我咧嘴一笑:“杰哥,都安排好了。”
我拎着单肩包钻进车厢,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包里只装了两套换洗衣物——在省城,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
动车北站人流如织。
我刚过安检,就看到候车厅里扎眼的一幕:九哥像个木乃伊似的瘫在VIP候车区的按摩椅上,脸上涂满碘伏,两个马仔正手忙脚乱地给他冰敷。周围十几个黑衣保镖形成人墙,惹得旅客纷纷侧目。
“轻点!你他妈想疼死老子?”九哥的骂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显然没发现我,毕竟那对肿成桃子的眼睛能不能睁开都是问题。
我嘴角勾起冷笑。
他会出现在这,我并不觉得意外,毕竟昨天的事情暴露,他肯定怕我告诉龙媛,巴不得连夜跑路,不然龙媛知道了,他连县城也出不去。
他可能想着龙媛还能帮他报销回去的车费,只不过,现在,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只能和我一起坐动车。
居然还能坐动车,看来他也并非十恶不赦啊。
倒让我高看了一眼——至少不是个只会叫家长的怂包。
很巧,九哥那帮人吵吵嚷嚷排的正是同一个车次。
虾子猛给我订的是商务座车票,从专用通道优先进了站台。
列车呼啸着穿过晨雾。商务舱里空荡荡只有三两人,乘务员送来的现磨咖啡还冒着热气。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
县城离省城有两百多公里,动车很快,一个小时便到了。
刚出车厢,潮湿的热浪混着柴油味扑面而来。省城动车站确实气派,弧形穹顶足有三十米高,玻璃幕墙外林立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我正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后颈汗毛突然根根竖起——有杀气!
“嗖!”
破空声从右后方袭来。我旋身腾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擦着耳廓飞过,“叮”地钉进身后立柱。
针尾还在高频震颤,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凌空拧腰,右掌带起罡风劈向银针飞来的源头。
“轰”的一声,桥墩表面的广告牌被掌风撕得粉碎。漫天纸屑中,两个身影渐渐清晰。
左边是个铁塔般的巨汉,背心绷在鼓胀的肌肉上。右边栏杆上蹲着个身材有型的男子,鸭舌帽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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