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比任教主还厉害了吗?”
令狐冲背着手,闻言嘴角微扬:“你觉得呢?”
“我觉得……”曲非烟歪着头想了想,“应该比他厉害一点吧?
不然以任教主的性子,煮熟的鸭子怎么会轻易放手?
可是……你们只过了一招啊,我也没看出谁输谁赢。”
“他认出我了。”令狐冲淡淡道。
“什么?”曲非烟一愣。
“这有什么奇怪。”令狐冲笑了笑,“到了他这个级别,武功路数、内力特质,只要一出手,便如同字迹,很难完全掩饰。
毕竟,这天下能入他眼的人也就三个半人。”
“都有谁?”曲非烟一脸好奇。
令狐冲掰着手指:“方正大师算一个,东方不败算一个,左冷禅算一个,冲虚道长……算半个。”
“只可惜……”
“可惜什么??”
令狐冲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语气平淡。
“东方不败、左冷禅已死,冲虚道长也刚殒命。
天下能稳压他半头的,或许只剩方正大师。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让他不得不顾忌的‘周伯通’。”
“你?”曲非烟噗嗤一笑,上下打量他,“你可真瞧得起自己!”
她知道令狐冲武功极高,但要说稳稳超过纵横天下几十年的任我行,她心里还是存着几分不信。
令狐冲也不恼,指了指旁边的深潭,又指了指头顶的蓝天,笑道:
“非非,我考考你呀!话说有只青蛙坐在井里,看到的天空就只有井口那么大,打一个歇后语。”
“令狐冲!你真讨厌!”
曲非烟顿时明白过来,柳眉倒竖:“你骂我是井底之蛙?还吹牛把自己比作天!看打!”
说着便作势要打。
“哟,不信?不信你可以再试试呀。”令狐冲轻松躲开,继续逗她。
“试试就试试!怕你不成!”
曲非烟娇叱一声,当真追了上去,两人便在溪边林间你追我赶,身影交错,笑声清脆。
然而,就在令狐冲侧身避开曲非烟一记虚招的刹那,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投向侧方不远处的树林边缘。
曲非烟也察觉有异,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袭白裙的任盈盈,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那里。
山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袂,她静静地看着方才嬉闹的二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双明眸,深邃如寒潭。
她向前走了几步,在令狐冲面前数丈处站定,红唇轻启,声音听不出喜怒:
“周伯通,好久不见。”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溪水潺潺,鸟鸣啾啾,却更衬得此间的沉默格外压抑。
曲非烟看看令狐冲,又看看任盈盈,聪明地闭上了嘴,眼中却闪过一丝看好戏般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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