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伟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指尖流淌着金色的光晕。
他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在经历着奇妙的变化——血肉之躯正在转化为纯粹的能量形态。
"适应得如何?"父亲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马晓伟转头看去,马父的身影同样呈现出半透明状态,但比他要凝实许多,显然已经与这个空间建立了更深的联系。
"感觉很奇怪,"马晓伟活动着手指,"就像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容器,装着...时间本身。"
父亲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正是如此。守护者的本质,就是时间的容器与引导者。"
在他们之间,新生的时间核心静静悬浮,表面流转着柔和的金光。
与之前被污染的球体不同,这个核心纯净无瑕,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将时间的脉搏传递到无数个平行世界。
马晓伟忽然皱眉,右眼的晶体碎片传来一阵刺痛。
他下意识抬手按住太阳穴,视野中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战争、瘟疫、自然灾害...这些本应分散在不同时间线上的灾难,此刻却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父亲,我感觉不太对劲。"马晓伟的声音有些颤抖,"时间线似乎在......纠缠。"
马父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伸出双手,掌心朝上,两道金光从时间核心中分离出来,在他们面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那是所有时间线的投影。
"果然有问题。"马父的声音低沉,"看这里。"
他指向网络的一个节点,那里本该是平滑流动的时间线,此刻却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更令人不安的是,扭曲处隐约可见一道黑色的裂缝,如同伤口般狰狞。
"寄生虫的残留?"马晓伟警觉地问道。
父亲摇摇头:"不,比那更糟。这是时间结构本身的损伤。"他转向儿子,"还记得我们消灭寄生虫时,,它最后的威胁吗?"
马晓伟回忆起来,寄生虫在消散前曾尖叫着:"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已经在时间深处埋下了种子!"
"它说的是真的?"马晓伟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背攀升,尽管他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肉体。
"恐怕是的。"父亲叹了口气,"寄生虫这种存在,本身就是时间规则的漏洞。
它被消灭了,但它造成的破坏不会自动修复。"
两人沉默地注视着时间网络。那道裂缝虽然微小,却在缓慢扩大,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开始污染周围的时间线。
"我们必须阻止它。"马晓伟坚定地说。
父亲却却露出犹豫的神色:"作为守护者,我们的首要职责是维持时间核心的稳定。
直接干预特定时间线...风险太大了。"
"但如果放任不管,裂缝会越来越大,最终威胁到整个时间结构。"马晓伟反驳道,"况且,寄生虫是因我而来,我有责任彻底清除它的影响。"
父亲沉思片刻,终于点头:"你说得对。但守护者不能完全离开核心,否则时间流会失去锚点。"
"我有个想法。"马晓伟突然眼前一亮,"我们可以分出一缕意识,投射到那条异常时间线中调查。"
"意识投射..."父亲若有所思,"理论上可行,但被投射的意识将将无法携带守护者的全部力量,你会变得非常脆弱。"
马晓伟笑了笑:"没关系,我习惯了从零开始。"
父亲看着他,眼中既有担忧,也有骄傲。最终,他伸出手,从时间核心中引出一丝金光:
"那就这么做吧。但记住,无论发现什么,都不要试图独自解决。你的本体必须留在这里,维持守护者的职责。"
"我明白。"马晓伟郑重地点头。
两人面对面站立,双手相抵。时间核心开始加速旋转,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马晓伟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裂——大部分仍留在这个纯白空间,一小部分则被被抽离出来,准备穿越时间屏障。
"记住,"父亲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你只有七十二小时。超过这个时限,投射的意识将无法回归。"
马晓伟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的视野被金色填满,随后是急速下坠的感觉,仿佛被抛入了一条无尽的隧道。
坠落过程中,他隐约听到一个熟悉而扭曲的声音:"终于...来了..."
那是寄生虫残留意识的回响!
马晓伟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隧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光点,迅速扩大。
下一秒,他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咳...咳咳..."..."马晓伟挣扎着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又有了实体。
他低头检查——这是一具与原来相似的身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