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华夏,辜负了所有人,我有罪。”
伊祁乐这辈子的眼泪都在前几天流干,此时他已经失去哭泣的能力,
他取出将脑后束发解开,披头散发,
接着拉开长袍,袒胸露脐,将帝尧玉柱放在身边,
随后掏出青铜刀,缓缓刺入腹中,
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哀嚎,
伊祁乐就这样自裁在大河南岸。
战争结束的很快,渡江的共工氏族人不再理会逃窜的残兵,将五花大绑的颛顼和虐鬼带到不周山下,
伊祁乐的尸体无人理会。
虐鬼和颛顼的头发不知何时被何人裁去一半,以此来羞辱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荣耀,他们的祖先,
为首的几个男人将颛顼和虐鬼两父子按在地上,伴着众人的呼唤,大声喊道:
“杀了他们!”
共工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他们,任谁都拦不住他们,
自己的族人压抑太久了。
曾经贤明一时,带领邦国繁荣数十年的首领,在老后却接连做出错误决策,
基于多年来的信任和威望,族人们尽管过的愈发困苦,却依然在心底给了共工一丝期待。
共工知道,自己如果无法阻止他们,只怕邦国就要大祸临头,
高阳氏首领父子在这里被斩首,
共工氏将会成为华夏公敌,邦国被取缔,土地被抢夺,甚至族人还要沦为奴隶。
“住手!”
共工耗尽气力大喊,却只能淹没在山呼海啸般的民意之中,
沸腾的人群阻拦住共工的视线,只有高高扬起的刀让他倍感恐惧,
共工眼看挤不进人群,只得另想办法。
“都是我的错,我要想办法弥补,我要想办法弥补。”
“我还有办法拯救他们,我能做到,我可是共工。”
一番头脑风暴后,共工好像想明白了,浑浊的眼神变得清澈,他扯下长袍,围在腰间,
深吸一口气,看向前方高耸的不周山,
“吔!”共工大踏步奔跑起来,淌过浩浩汤汤的大河,经过宽阔宏伟的堤坝,跨过苍苍茫茫的平原,穿过愤怒不已的族人,
一头撞在不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