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盯着桌上的空碗,突然想起化学课老师讲的过滤原理,眼睛一亮:“有了!剑心先生,能找些木炭和干净的布吗?就像上次过滤浑水那样,用布包着木炭,把井水反复过滤,说不定能把毒吸掉!我们上次做实验,连泥沙都能滤干净,毒说不定也行!”
“木炭还能滤毒?”胖虎挠了挠头,一脸怀疑,“那玩意儿连炸石头的火箭筒都挡过,滤毒真行吗?别越滤越糟,到时候更麻烦。”
“只能试试了,总比看着村民中毒强。”剑心立刻对大叔说,“麻烦您找些木炭和粗布,越多越好,最好是没烧透的木炭,孔隙多,吸得干净。”
村民们听说有办法,赶紧翻箱倒柜。
没多久,就有人抱来一堆木炭,还有妇人拿来缝补用的粗布。
大雄教大家把木炭敲碎,用布包成拳头大的包,再把井水倒进大缸,让水从布包渗下去。
“得多滤几遍!”大雄盯着渗下来的水,虽然还是有点浑,但比直接舀的清,“第一遍可能还有毒,至少滤三次!每次都换干净的布和木炭!”
旁边的大叔一开始撇着嘴,看到渗下来的水真的变清了,突然凑过来,用手指沾了点水,愣了愣:“真……真变清了?比我家滤水的旧布还管用!”他赶紧喊,“快!再滤两遍!给二柱家小子试试!说不定能缓过来!”
胖虎看着大家忙,突然一拍大腿:“光滤井水不够啊!这井里的毒不弄掉,迟早还会有人喝。要不我们去河边搬石头,把井口堵上?这样就没人能喝了。”
“不行。”剑心摇头,“堵了井,村民们没水喝更麻烦。而且笠原的人要是看到井口被堵,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等于告诉他们‘我们在村子里’。”
“那怎么办?”胖虎急得转圈,差点踩到地上的木炭,“总不能让毒一直留在井里,像颗定时炸弹。”
大雄突然指向河边:“那边有冰块!现在天还没完全暖和,河边肯定有没化的残冰!我们可以砸冰取活水,烧开了给大家喝,比井水安全!”
胖虎眼睛一亮:“对哦!我刚才蹚水的时候,脚还碰到冰块了!我去砸!”他拎起旁边的石锤就往河边跑,没跑两步又回头,“你们盯着点过滤的水,别让猫偷喝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河边传来“哐当”一声,胖虎的大嗓门传过来:“快来人!冰砸开了!水可清了!能看到河底的石头!”
村民们赶紧拎着桶过去接水,大雄则守在滤水的缸边,时不时换一次木炭包。
刚才中毒的老爷爷喝了点过滤后的温水,脸色渐渐好看了些,对大雄竖大拇指:“你这娃子有办法,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强。”
胖虎端着一碗河水跑回来,递给大雄:“快喝!比井水甜!对了,有吃的没?忙活半天,我肚子饿得能吞下一头牛,现在别说咖喱饭,给我个生红薯我都能啃。”
大婶从屋里端出三个饭团,糙米饭捏得紧实,里面夹着腌萝卜:“只有这个了,不嫌弃就吃。”
胖虎接过饭团就往嘴里塞,嚼了两口突然皱脸,凑到大雄耳边:“怎么办?还是糙米饭配腌萝卜,一点油星都没有。我现在好想吃咖喱饭啊,浓稠的咖喱汁浇在米饭上,还有土豆和胡萝卜,一口下去……”
“小声点啦......!”大雄赶紧拍他的胳膊,“人家好心给我们吃的,别抱怨!有得吃就不错了。”
剑心刚咬了口饭团,突然看向村外的树林......有片树叶动得很奇怪,不像是风吹的,倒像是有人在后面躲着。他把饭团往胖虎手里一塞,低声说:“你们带着村民去里屋,我去看看。”
“怎么了?”大雄紧张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饭团。
“有人在树后偷看。”剑心握住逆刃刀的刀柄,指尖泛白,“十有八九是投毒的人,来看动静了。”
胖虎把饭团塞进嘴里,抓起旁边的扁担:“我跟你去!两个人比一个人强!我虽然打不过拿刀的,但能帮你挡一下!我妈说我从小就抗撞!”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见一个穿灰衣的男人从树后闪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瓶,看到他们就往井边跑......正是十本刀的巳厘。
“拦住他!他要往井里再加毒!”剑心大喊着追上去。
巳厘回头冷笑:“晚了!这瓶‘腐骨散’倒进去,这口井三年都不能用!你们就等着渴死吧!”他说着就拧开瓶盖,黑色的粉末在瓶口晃了晃,眼看就要往井里倒。
胖虎瞅准巳厘拧瓶盖的瞬间,抱起路边的石头就扔......“砰”地砸在他手腕上!瓷瓶“哐当”掉在地上,黑色粉末撒了一地,遇水滋滋冒白烟,溅了巳厘一裤腿。
“你找死!”巳厘疼得龇牙咧嘴,从腰间抽出短刀就冲过来,眼睛红得像要冒火,“我要劈了你!”
胖虎叉着腰喊:“在我们那儿,投毒的都得吃我一拳!上次小夫往我便当里撒盐,被我追着打了三条街,最后他哭着给我赔了个鲷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