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见状,突然低着脑袋往旁边的刀手冲......像头刚睡醒的小牛,肩膀狠狠撞在对方腰上。
那刀手“哎哟”一声,手里的刀脱了手,“哐当”掉在地上,滑出老远,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大雄!快捡刀!”胖虎死死抱住那刀手的胳膊,被对方挣扎得差点摔倒,“拿在手里壮胆也行!总比空着手强!”
大雄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刀,却不知道怎么握,刀身太重,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他抱着刀往后退,声音抖得像筛糠:“你……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用刀了!”话刚说完,刀“咚”地磕在石头上,差点脱手。
剑心趁机挥刀横扫,逆刃刀的刀背“砰砰”砸在两个刀手的膝盖上。
那两人“噗通”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膝盖直哼哼,站都站不起来。他扭头对胖虎喊:“左边有缺口!快带大雄往河边跑!”
胖虎猛地推开怀里的刀手,拽起大雄就往左边冲:“跟上!别回头!”两人踩着地上的刀鞘往前跑,刚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当啷”脆响......剑心的刀又架住了追来的长刀,火星溅在石板上,像撒了把碎金。
“别等我!先去河边芦苇丛躲着!”剑心的声音混着刀光撞在一起的脆响传来,“记住,别出声!”
大雄和胖虎咬着牙往前跑,直到听不到刀声,才一头扎进河边的芦苇丛,趴在地上大喘气。
胖虎抹了把脸,芦苇叶粘在鼻尖上,他随手扯掉:“剑心他……能跟上来吧?刚才至少还有五个刀手围着他,个个举着刀呢,看着就吓人。”
“肯定能!”大雄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他连龙翔闪都能用,一下子就打倒八个刀手,那几个肯定不是对手!”话刚说完,就看到一道白影从树后窜出来......是剑心,逆刃刀的刀鞘上沾了点血,不过看颜色,应该是刀手的。
“跑得还挺快。”剑心蹲下来喘了口气,额角的汗滴在芦苇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后面暂时没人追,我把他们引到另一条路了,至少能喘口气。”
胖虎拍了拍胸口,芦苇被他拍得沙沙响:“吓死我了,刚才听着刀响,还以为你被围住了。对了,我们现在去哪儿?总不能一直躲芦苇丛里吧?蚊子快把我咬成包了,腿上全是红疙瘩,痒死了。”
剑心望向河对岸的村子,炊烟从屋顶升起,看着很平静:“去那边的村子暂避。刚才听刀手闲聊,说那村子有口老井,能喝水,还有村民会接济路人。笠原的人主要在道场附近搜,暂时不会往这边来。”
三人蹚水过河,刚走到村口,就见几个村民蹲在井边发愁。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婶正用瓢往木桶里舀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舀了半瓢又倒回去,嘴里嘟囔:“这可咋整。”
“你们......是外来的?”一个戴草帽的大叔站起来,上下打量他们的穿着,眼神里带着警惕,“别靠近那口井,不对劲。”
“水......怎么了吗?”大雄好奇地凑过去,被胖虎一把拉住,“井水不干净?或是有泥沙?”
大叔往井边挪了挪,压低声音:“比泥沙糟。刚才二柱家的小子喝了井水,没过半个时辰就开始吐,现在躺床上哼哼,脸白得像纸,嘴唇都发紫了,看着吓人。”
胖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吐?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我们刚才在河边喝了水,不会有事吧?我现在就觉得肚子有点胀,不会也中招了吧?”
“河边水没事,就井水有问题。”大婶把瓢往桶沿上一磕,“我家男人去看了,说井水看着清,闻着有股怪味,像烂草根泡过似的,瘆人。”
剑心走到井边,弯腰看了看水面,又让大婶舀了半碗水。他指尖沾了点水,放在鼻尖闻了闻,突然脸色一变:“是毒!有人在井里下了毒!”
“毒?”大雄的声音都变了,往后退了两步,“谁这么缺德?下毒害人?就为了不让人喝水?”
“除了志志雄的人,还能有谁?”剑心把水倒回井里,碗底的水痕很快消失,“他们知道我们可能找地方歇脚,故意下毒逼我们现身......这村子就这一口井,村民们迟早得喝水,到时候肯定会慌,一慌就容易露破绽。”
正说着,一个拄拐杖的老婆婆急急忙忙跑过来,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先生!你快去看看我家老头子!刚才嘴馋,偷喝了半碗井水,现在吐得站不住,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走!”剑心立刻跟着老婆婆往村里跑,大雄和胖虎也赶紧跟上。
到了老婆婆家里,就见一个老爷爷趴在炕边吐,地上的秽物散发着酸臭味,看得人直皱眉。
胖虎看得直咧嘴,往后缩了缩:“这毒也太狠了,喝一口就成这样。要是我们刚才直接喝井水,现在是不是也得躺这儿?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