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苏明鸢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为父亲不平,但长公主不过是利用你们!她若真的为苏家着想,为何五年前袖手旁观?为何现在才打着为苏家报仇的旗号?\"
\"苏姑娘说得对!\"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们不能被人当枪使!\"
长公主脸色骤变:\"你们敢违抗我?\"她一挥手,那些死士便要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响起熟悉的战鼓节奏。苏明鸢惊喜地发现,正是她在教坊司训练的死士们赶到了。他们手持兵器,将长公主的人团团围住。
\"李昭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冷冷道。
长公主看着四周的包围圈,突然仰天大笑:\"好,好!皇兄,你赢了。但你别忘了,这天下...还远远没有平定!\"
随着长公主被带走,一场危机暂时化解。但苏明鸢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西北藩王尚未解决,朝堂上的暗流依旧汹涌。更重要的是,她的复仇之路,似乎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夜色再次降临,苏明鸢独自站在教坊司的屋顶上,望着远处的皇宫。腰间的金铃铛早已残破不全,但她知道,新的使命已经到来。父亲的冤屈虽然大白,但还有更多的真相等待她去揭开。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阿烈,为何会突然消失?他又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谜团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指引着她继续前行,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朝堂上,走出属于自己的复仇之路。
第七章 迷雾重锁
秋夜的长安笼罩在细雨之中,教坊司屋檐垂下的雨帘将灯火晕染成朦胧的光晕。苏明鸢握着半块玉珏,指尖摩挲着上面早已模糊的虎头纹路。自从长公主被押入天牢,整个皇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前日早朝时,三名御史联名弹劾边关将领通敌,奏折上的字迹,竟与当年陷害苏家的文书如出一辙。
\"姑娘,有人求见。\"门外传来死士压低的声音。
来人披着浸透雨水的蓑衣,摘下斗笠时,苏明鸢瞳孔骤缩——是本该重伤昏迷的沈砚。他胸前缠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却强撑着将一枚青铜令牌拍在桌上:\"西北藩王的调兵令,三日后将有五万铁骑向潼关进发。\"
雨声骤然变大,苏明鸢盯着令牌上狰狞的狼头纹章,耳畔回想起长公主被带走前的狂笑。原来她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杀招藏在更深处。\"消息可靠?\"她抓起令牌,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指尖发麻。
\"我亲眼所见。\"沈砚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陛下...陛下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太医院那些人...都被收买了。\"
惊雷炸响,闪电照亮沈砚灰败的脸色。苏明鸢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皇帝愈发深重的黑眼圈,还有批阅奏折时偶尔颤抖的手。她猛地起身,却被沈砚拽住手腕:\"别去皇宫!现在去...就是送死。\"
\"那该如何?\"苏明鸢转身时,发间金铃铛轻响,这声音却不再清脆,倒像是催命的丧钟。
沈砚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舆图,在桌上展开时露出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是西北藩王安插在京城的暗桩,最关键的...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突然涣散,嘴角溢出黑血。
\"沈砚!\"苏明鸢接住瘫倒的人,颤抖着探他鼻息。怀中的体温迅速消散,而沈砚至死都没能说出那个最致命的暗桩。她攥紧舆图,发现边缘处用朱砂画着半朵莲花——正是礼部尚书府的徽记。
雨不知何时停了,苏明鸢踩着积水闯入礼部尚书府时,正撞见一群黑衣人从后门鱼贯而出。她旋身追去,却在拐角处被人捂住口鼻。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听见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苏姑娘,倒是比朕快一步。\"
皇帝松开手,手中匕首还滴着血。月光下,他脸色苍白如纸,却强撑着将一枚染血的腰牌递给苏明鸢:\"礼部尚书...是西北藩王的人。\"话音未落,一阵剧烈咳嗽让他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的血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苏明鸢想起沈砚的警告,立刻从金铃铛中取出银针,划破皇帝指尖。黑血顺着银针滴落,在青石板上腐蚀出白烟:\"是西域'蚀心蛊',唯有北疆雪莲花可解。\"她抬头时,正对上皇帝带着笑意的眼眸,那抹笑里藏着释然与疲惫。
\"五年前,朕派沈砚去救你,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皇帝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镇山河...本该物归原主。\"
远处突然传来金铃铛急促的警报声。苏明鸢刚要开口,却见皇帝猛地将她推开,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槐木。树身轰然倒下的瞬间,她看见街角处闪过一抹熟悉的青铜面具——是消失多日的阿烈!
\"保护陛下!\"苏明鸢甩出银针,带着死士们冲上前。混战中,她瞥见阿烈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