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鸢,这一次,你插翅难逃!”红衣女子的声音混着蛊虫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她手中的铁链再次甩出,却在接近苏明鸢时,被虎符的光芒震得粉碎。
苏明鸢看着手中的虎符,突然想起父亲信中的最后一句话:“虎贲现世,当以血祭之。”她握紧虎符,鲜血顺着掌心滴落,虎符上的虎头纹章仿佛活了过来。镇北军与虎贲军同时发出震天的怒吼,而在这怒吼声中,一场关乎江山社稷的最终决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十四章 血祭山河
虎符在苏明鸢掌心发烫,渗血的纹路与乾清宫地砖上的蛊虫黑影交相辉映。红衣女子半蛇化的身躯盘绕在梁柱之间,她嘶声尖啸,蛊虫如黑云压城般扑向虎贲军与镇北军。苏明鸢挥刀劈开虫潮,却见刀锋触及之处,蛊虫竟分裂成更多细小的毒体。
“用虎符!”白昭的玉笛吹出破音震退近身的蛊虫,他跃至苏明鸢身侧,“兵书上记载,虎贲军乃上古战魂所化,需以苏家血脉唤醒!”
苏明鸢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虎符之上。刹那间,虎符爆发出刺目金光,光芒所及之处,蛊虫纷纷化为灰烬。乾清宫的地砖突然浮现出古老的阵纹,沉睡的虎贲军石像竟缓缓睁开双眼,手持青铜戈矛,踏步向前。
“不可能...”礼部侍郎踉跄后退,“先帝明明说过,虎贲军的唤醒之法已经失传!”
苏明鸢冷笑,镇山河刀直指对方咽喉:“你们以为篡改兵书、安插内应就能掌控一切?我苏家世代守护的秘密,岂容奸佞染指!”
激战正酣时,皇宫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苏明澈身披龙袍,手持先帝遗诏,率领禁卫军冲破宫门:“叛贼听令!凡助纣为虐者,格杀勿论!”少年皇帝的声音虽仍带着稚嫩,却在遗诏光芒的映照下,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
红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疯狂之色。她突然冲向苏明鸢,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蛇鳞泛起诡异的紫光:“既然夺不得虎贲军,那就让这一切都陪葬!”她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团散发腐臭的黑雾,所到之处,石砖瞬间化为脓水。
“小心!是噬心蛊王!”白昭猛地推开苏明鸢,自己却被黑雾笼罩。他的皮肤迅速溃烂,眼中却依然坚定:“将军快走...去找到最后一处虎贲据点...”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滩血水。
苏明鸢悲愤交加,握紧虎符与镇山河。虎贲军石像在她的号令下结成战阵,青铜戈矛与蛊虫碰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她望着在混战中节节败退的叛党,突然注意到礼部侍郎悄悄退向乾清宫角落的暗门。
“休想逃走!”苏明鸢追至暗门前,却见暗门上刻着与族谱中相同的莲花标记。当她推开暗门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密道尽头,赫然供奉着一尊狼头人身的雕像——与王彦章密室中的神像如出一辙。
雕像前,礼部侍郎正将一枚刻满符文的玉简插入底座。见苏明鸢追来,他狞笑着按下机关:“苏明鸢,你以为摧毁蛊神祭坛、唤醒虎贲军就能高枕无忧?这尊‘狼主’神像,才是我们掌控天下的真正底牌!”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狼主神像睁开血红的双眼,口中喷出熊熊烈火。苏明鸢挥刀抵挡,却感觉刀锋传来的反震力震得她虎口发麻。更糟的是,皇宫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显然叛党在各处埋下了火药。
“姐姐!”苏明澈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苏明鸢转身望去,只见少年皇帝被一群蛇形蛊人围攻,身上的龙袍已被鲜血染红。她心急如焚,却被狼主神像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千钧一发之际,镇山河刀突然发出龙吟之声。苏明鸢低头一看,刀身上的虎头纹章竟与虎符产生共鸣,金光顺着刀刃蔓延。她心中一动,将虎符嵌入镇山河的刀柄凹槽。刹那间,人与刀、符与兵,浑然一体。
“金错刀·山河碎!”苏明鸢挥出惊世一刀,刀光所过之处,狼主神像轰然崩塌,蛇形蛊人纷纷化为齑粉。礼部侍郎目瞪口呆,还未及反应,已被苏明鸢的刀锋刺穿胸膛。
当苏明鸢赶到苏明澈身边时,少年皇帝正举着先帝遗诏,以天子之威震慑残余叛党。两人相视一笑,却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探马飞驰而来,面色惨白:“报!西北藩王余孽联合东海海盗,率十万大军进犯!”
苏明鸢握紧镇山河,虎符在刀柄上闪烁着光芒。她望着满目疮痍的皇宫,又看向天边翻涌的乌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这场与叛党的较量虽暂时告捷,但更大的危机已然来临。而那最后一处虎贲据点究竟藏在何处?西北与东海的联军背后,是否还有更可怕的势力在操控?苏明鸢轻抚刀身,心中已有了答案——无论前路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将握紧镇山河,守护这万里山河,不负苏家世代忠魂。
第二十五章 惊涛破晓
残阳如血,将长安城的断壁残垣染成暗红。苏明鸢伫立在玄武门的废墟之上,手中的镇山河刀与虎符仍在微微发烫,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