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河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金错刀的传说,还将继续书写新的篇章。而苏明鸢,也将带着所有人的期望,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守护着父亲用生命扞卫的江山。
第十一章 山河重誓
冬雪初霁,大明宫的琉璃瓦覆着一层银霜。苏明鸢立在丹凤门前,手中镇山河刀缠着崭新的玄色刀穗,刀刃映出她愈发坚毅的面容。自苏家平反后,皇帝特旨恢复镇北军编制,而她手中这把曾见证无数血雨腥风的战刀,如今成了守护山河的象征。
\"苏姑娘,陛下宣召。\"李公公的继任者小德子疾步而来,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忐忑。如今的宫廷格局剧变,曾经攀附权贵的势力树倒猢狲散,朝堂之上,人人都知晓这位手持镇山河的奇女子不好招惹。
踏入宣政殿,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投来。苏明鸢注意到几位老臣欲言又止的神情——西北藩王虽在潼关一役后元气大伤,但残余势力仍在边境蠢蠢欲动,而关于皇帝当年与密诏的纠葛,坊间也隐隐有了流言。
\"镇北军已整顿完毕,明日便可开拔。\"皇帝的声音打断思绪,他将一卷兵符推到案前,\"朕命你为镇北大都督,代朕镇守边关。\"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苏明鸢望着泛着冷光的兵符,想起父亲曾说\"兵符在手,责任在肩\"。她正要跪地接旨,忽闻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跌撞而入:\"报...西北狼骑突袭玉门关,守将...战死!\"
寒意顺着脊背蔓延。苏明鸢握紧镇山河,刀鞘上的虎头纹硌得掌心生疼。西北藩王竟选在这个节骨眼卷土重来,是早已摸透了朝廷的犹豫,还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臣请命即刻出征!\"苏明鸢单膝跪地,\"定当夺回玉门关,血债血偿!\"
三日后,十万镇北军列阵长安城外。苏明鸢身披玄甲,镇山河刀斜指苍穹。寒风卷起她的披风,露出内衬上暗绣的苏家家徽。当她转头望向送行的皇帝时,却发现他身旁站着个熟悉身影——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
那人微微颔首,熟悉的气息让苏明鸢瞳孔骤缩。是阿烈?可阿烈不是早已在东宫密道中失踪?不等她细想,号角声划破长空,大军踏上征途。
玉门关外,黄沙蔽日。苏明鸢望着城头飘扬的狼头旗,耳边回荡着斥候的急报:\"敌军有西域秘术相助,箭矢淬毒,沾之即亡!\"她摩挲着腰间仅剩的几枚金铃铛,突然想起教坊司壁画中隐藏的机关设计。
\"传令下去,连夜挖掘壕沟,灌满桐油!\"苏明鸢展开舆图,指尖点在玉门关西侧的峡谷,\"再派三百死士绕道突袭敌军粮草营。\"
夜幕降临时,西北狼骑的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苏明鸢握紧镇山河,看着敌军踏入预设的陷阱。桐油遇火燃起冲天烈焰,惨叫声中,她率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出。金错刀的招式在火光中化作死亡的弧线,当她一刀劈断敌军主将的长枪时,却在对方瞳孔里看到诡异的绿光。
\"小心!是巫蛊之术!\"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挥剑挡下一支淬毒弩箭,剑锋与镇山河相撞,迸发出耀眼火花。那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沈砚。
\"沈砚?你...不是...\"苏明鸢的声音颤抖。沈砚咳出血沫,却露出释然的笑容:\"当日我服下西域假死药,就是为了查清幕后黑手。西北藩王与南疆巫女勾结,他们的目标...是整个中原。\"
话音未落,敌军阵中突然升起诡异的黑雾。无数毒虫在黑雾中盘旋,啃噬着士兵的血肉。苏明鸢想起东宫密室里的一卷残页,当即下令:\"取艾草、硫磺,以火克毒!\"
混战中,苏明鸢瞥见远处山巅的红衣身影——南疆巫女正念念有词,手中的骨笛发出刺耳声响。她握紧镇山河,策马冲向巫女。当刀锋即将触及对方咽喉时,巫女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长安...已经...\"
话未说完,沈砚的剑穿透巫女后心。可苏明鸢却在巫女临死的眼神里,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她猛地转头望向长安方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此时,一枚带着火光的信箭破空而来,箭尾绑着的纸条上,用血写着:皇帝遇刺,东宫起火。
苏明鸢攥紧纸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镇山河刀在手中发出嗡鸣,仿佛在呼应她内心的愤怒与不安。西北的战事未平,长安又生变故,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更大阴谋的开始?那个戴着青铜面具多次现身的沈砚,又还有多少秘密未曾揭开?而她,能否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守住父亲用生命扞卫的山河?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黄沙,苏明鸢望着远方,眼神愈发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惊涛骇浪,她都将握紧镇山河,战至最后一刻。
第十二章 暗流惊变
玉门关外的寒风裹挟着砂砾,如利刃般刮过苏明鸢的脸庞。她望着手中染血的纸条,耳畔仿佛已经响起了长安城中的喊杀声。沈砚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