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突然投射出古老的画面:南洋海域的渔村,祭司们将身着嫁衣的少女推入镜面祭坛,海面翻涌着漆黑的鳞片。画面中的新娘转头,那张脸竟与画中女子一模一样。更惊人的是,祭坛旁站着的黑袍人,袖口露出的鳞片纹身,与霍沉面容青年身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是深海余孽的新阴谋!\"男人将古镜抛向空中,镜中映出城市各处的封印节点,\"必须找到最初的诅咒源头——那幅被献祭新娘的自画像。\"手机弹出陌生号码的彩信,是张模糊的照片:在城市美术馆的地下仓库里,一个蒙着黑布的画框正在渗出海水,布面上隐约可见珍珠项链的轮廓。
我们冲进风雪中,街道上的电子屏突然同时黑屏,再亮起时,全是镜面新娘的脸。路过画廊的橱窗里,一幅幅画作中的新娘纷纷转身,她们伸出布满鳞片的手,隔着玻璃触碰行人。而在美术馆方向,冲天的黑雾中,传来珍珠项链断裂的清脆声响,如同深海新娘最后的挽歌......
第二十七章:珠泪蚀魂
美术馆外的风雪突然变得粘稠,每一片雪花落在皮肤上都像冰冷的鳞片。建筑外墙的玻璃幕墙渗出黑色水渍,倒映出无数张镜面新娘扭曲的脸。男人的锁链劈开自动闭合的旋转门,金色符文与水渍接触时发出滋滋声响,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南洋咒文。
\"这些咒文在加固结界。\"他的声音混着锁链震颤,\"新娘的怨念正在吞噬整座建筑。\"踏入大厅的瞬间,所有展灯骤然熄灭,应急通道的绿光里,数百幅画作同时转向我们。画中新娘空洞的眼窝开始渗血,她们脖颈的珍珠项链发出诡异的共鸣,颗颗珍珠都映出参观者昏迷前惊恐的表情。
手机信号彻底消失前,最后一条消息来自同事小周的求救视频:他被困在地下仓库,四周堆满蒙着黑布的画框,地面上蜿蜒的海水里漂浮着破碎的珍珠。视频背景传来指甲抓挠镜面的声响,以及越来越近的嫁衣拖地声。画面剧烈晃动后,镜头对准某个画框,黑布缝隙中露出新娘的珍珠耳坠——正是南洋新娘传说中,能勾走魂魄的\"蚀魂珠\"。
\"走!\"我握紧银簪冲向楼梯,祷文光芒所到之处,画作中的新娘发出尖啸。楼梯转角的安全镜突然布满蛛网裂痕,镜中伸出的腐烂手臂攥住我的脚踝,珍珠项链缠绕上来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民国时期的南洋码头,少女被强行戴上珍珠枷锁;海底深处,无数锁链囚着戴着珍珠的苍白人影。
地下仓库的铁门虚掩着,咸腥的海风从中涌出。推门而入的刹那,上千个蒙着黑布的画框整齐排列,中央的展台上,那幅传说中的自画像散发着幽蓝光芒。画中新娘终于转过身,她的面容与初代圣女竟有七分相似,而她眼中滚落的不是泪水,是一颗颗正在生长的珍珠。
\"她就是镜鳞之主碎片的容器!\"男人的锁链突然剧烈震动,古镜从怀中飞出悬在半空,镜中映出惊人真相:千年前南洋祭司为对抗深海异变,强行将镜鳞之主的碎片封印在圣女血脉中,却导致新娘的灵魂被怨念吞噬,永远困在镜面世界。
新娘的虚影从画中缓缓走出,她的嫁衣化作黑色雾气,每颗珍珠都张开细小的利齿。\"还我自由...\"她的声音混着珍珠摩擦声,仓库里所有画框的黑布同时掀开,无数镜面新娘蜂拥而出。我举起珍珠镜,却发现光芒被珍珠吸收,反而助长了黑雾的蔓延。
手机在此时自动播放录音,是初代圣女留下的密语:\"珍珠为泪,封印为牢,唯有以血脉为引,方能破镜还魂。\"新娘的虚影突然扑来,珍珠项链缠住我的脖颈,窒息感中,我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簪上。祷文光芒与鲜血融合,形成金色锁链穿透新娘虚影。
\"原来...你一直在等这一刻。\"新娘的面容逐渐清晰,她望着自己的画像露出释然的笑,\"千年了,我终于能回到深海...\"她的身体开始消散,珍珠化作光点没入古镜。但就在封印即将解除时,仓库顶部传来玻璃炸裂声,霍沉面容的青年带着鳞片大军从天而降,他手中握着的,正是用蚀魂珠串成的诅咒权杖。
第二十八章:珠链崩殛
霍沉面容的青年挥动蚀魂珠权杖,仓库内的珍珠光点骤然倒卷,重新凝聚成镜面新娘的虚影。她空洞的眼窝中燃起幽蓝鬼火,脖颈处的珍珠项链化作锁链,将我和男人死死缠住。鳞片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每片鳞片都映出扭曲的狞笑,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腐臭气息。
“以为净化新娘的怨念就能结束?”青年的笑声混着珍珠碰撞声,“这些蚀魂珠早已吸收了百年恐惧,是打开深海禁域的钥匙!”他将权杖重重杵在地上,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戴着珍珠枷锁的苍白手臂破土而出,仓库墙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