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下颌,"尤其是你最该罚!去年冬天拿冰水泼太子被褥,今年还敢故技重施!怎么,想谋害储君,睢王爷好取而代之?"
"没啊!"萧恪礼吓得后退半步,玉冠上的东珠叮当作响。他奶凶地鼓起腮帮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涨得通红,腰间令牌撞在甲胄上发出清脆声响。
顾修寒倚着朱漆廊柱,银白长发随着摇头轻晃。他玄玉冠下的神色似笑非笑,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被拆坏的怀表:"这小崽子打会爬就不安生,拆我的表、往萧清胄被子里放蛇..."他突然瞥向谢砚之,"砚之那些鬼点子,八成都是跟他学的。教出来的全是闯祸精。"
"我认了还不行吗!"谢砚之抱着脑袋哀嚎,银红长袍皱得不成样子。他折扇狠狠敲在掌心:"谁能想到这混小子记性比账本还清楚!浑身反骨,骂都骂不动!"他突然指向祁司礼,"还有你!居然教唆他俩三岁就偷喝酒!霜儿才回宫半年,全被你们带坏了!"
萧夙朝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他暗金色眼眸冷得像淬了冰,帝王威压如实质铺开,震得殿内烛火齐齐熄灭:"全部都罚!"他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谢砚之、祁司礼、顾修寒——滚出去领罚!"鎏金冠冕垂落的珠串剧烈摇晃,"皇家子弟只知玩闹闯祸,成何体统!还太子、睢王爷、翊王爷,通通都是狗屁!"话音落下,殿内鸦雀无声,唯有萧恪礼委屈的抽噎声,混着谢砚之绝望的叹息,在寂静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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