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胄握紧拳头:"不会,但他培养势力杀了霜儿祖父,与现在又有什么关系?"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压抑的哽咽。
澹台凝霜猛地挣脱萧夙朝的怀抱,凤目含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关系就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父皇把靳肆寒关在秽魔宫!慕容临渊从小寄人篱下,打不过我哥,算计不过我姐姐,"她突然逼近萧清胄,扯开衣襟露出肩头密密麻麻的齿痕,"还不能对我出手吗?"
殿内温度骤降,唯有她急促的喘息声回荡。"你以为昨夜我缠着你是为了什么?"她的泪珠砸在萧清胄手背,"不就是为了让你活着!我把自己都给了你,你却把我首饰全卖了!"最后几个字近乎嘶吼,发间夜明珠簪子剧烈摇晃,折射出破碎的光。
澹台凝霜忽然抬手止住众人争执,凤目蒙着层冷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残留的红痕:"先别急着说话。"她转身望向雕花窗外的宫墙,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我问你,皇宫安保如何?"
萧清胄神色微凛,暗金色的眸子闪过警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玉佩,龙袍下的手指关节泛白,"除非......"
"你的人能这么轻易就打进来?"澹台凝霜猛地回头,绣鞋重重碾过满地狼藉的奏折,鎏金铃铛震出尖锐声响。她冷笑一声,眼尾泛红如泣血,"萧清胄,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萧清胄如遭雷击,猛地转头看向萧夙朝。对方倚着蟠龙柱把玩锁链,苍白的面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凤目映着摇曳烛火:"你才发现?"他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伪造的齿痕,"霜儿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今晚朕补偿你。"
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解脱的颤抖。她伸手摘下头上夜明珠簪子,珍珠流苏垂在掌心:"昨天晚上那个不是我。"她望着萧清胄骤然睁大的眼睛,"我找了个宫女,昨夜我一直在龙涎宫。"
"宫女怎么会跳你的舞?"萧清胄喉间滚动,想起昨夜榻上人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舞姿,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萧夙朝忽然低笑,锁链缠上澹台凝霜纤细的手腕,在她肌肤上烙下红痕:"朕让人提前教的。"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裹着浓稠的占有欲,"宝贝霜儿,是想让他心软?"
澹台凝霜仰头望着殿顶蟠龙藻井,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得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嗯。"她指尖划过自己眉眼,"用了易容换颜的法术。"殿内突然死寂,唯有萧清胄粗重的呼吸声混着萧夙朝锁链的哗啦响,在寂静中撕扯着绷紧的空气。
萧夙朝倚着蟠龙柱,锁链垂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凤目扫过萧清胄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别辜负人家姑娘,赐给荣亲王做王妃。"话音顿住,他突然逼近,身上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不瞒清胄,霜儿昨夜一直跟朕待在御叱珑宫。"
萧清胄瞳孔猛地收缩,暗金色的眸子泛起猩红。萧夙朝却轻笑出声,伸手轻抚澹台凝霜颤抖的发顶:"朕故意把御林军调出宫,引你的人闯进来——"他指尖划过萧清胄惊愕的眉眼,"再顺势写下退位诏书。那封诏书上,是不是写的是个'陨'字?"
烛火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萧清胄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是......"
"萧陨签下的退位诏书,关萧夙朝什么事?"萧夙朝突然大笑,锁链哗啦作响缠住腰间,"慕容临渊尚未落网,清胄你还是别生事的好。"他转身唤道:"夏栀栩,给朕更衣。"
"陨哥哥!"澹台凝霜突然拽住他染血的衣袖,皱着鼻子往后躲,"我的首饰......你先别换衣裳,先洗澡,臭死了!"她的指尖擦过他冰凉的手背,带着撒娇的嗔怪。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苍白的唇勾起宠溺的弧度:"好。"他抬手将她碎发别到耳后,锁链垂落的阴影里藏着未尽的温柔。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鎏金香炉飘出的龙涎香萦绕不散。帝启临捅了捅身旁的祁司礼,孔雀蓝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轻颤:"礼哥,我没听懂......"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白眼。顾修寒摇着头将药箱放在案上,月白色长衫掠过满地狼藉的奏折:"陛下还不明白?"他看向萧清胄骤然失色的脸,"你哥是为了护着你。"
萧清胄僵在原地,暗金色的眸中泛起水雾。御书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敲碎了满室的惊愕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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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斜倚在鎏金螭龙榻上,苍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墨玉扳指,凤目冷冷扫过萧清胄身上那袭明黄龙纹帝服:"萧清胄,把你身上那身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