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瑟缩着往他怀里躲了躲,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我提前让人送出去了。"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半截红绳——那是萧夙朝当年亲手编的平安结。
"干的漂亮。"萧夙朝突然仰头大笑,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真行啊,萧清胄!"他猛然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锁链如毒蛇般缠上萧清胄的龙袍,"连朕送的定情信物都容不下?"
萧清胄喉结滚动,暗金色的眸中闪过慌乱。他伸手想要触碰爱人,却在触及她发梢时被萧夙朝一记冷目逼退:"霜儿乖,朕赔你好不好?"话音未落,便被嗤笑打断。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支嵌满夜明珠的鎏金簪子,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他托起澹台凝霜的下巴,指尖温柔擦去她眼角泪痕,将簪子轻轻别进她如云青丝:"好看。"喉间溢出的呢喃裹着偏执的占有欲,"配朕送你的东珠项链更好看。"
澹台凝霜望着铜镜里璀璨的珠翠,眼尾泛起笑意:"谢谢陨哥哥。"她突然转头看向萧清胄,指尖抚过空荡荡的耳垂,"清胄哥哥,我的首饰都被你摔了......"
"膈应朕?"萧夙朝的锁链骤然收紧,勒得萧清胄龙袍裂开细纹。他俯身贴近弟弟耳畔,声音冷得像冰:"装什么深情?"
"哥我没有!"萧清胄挣扎着想要解释,却被突然的抽气声打断。萧夙朝的目光落在澹台凝霜光裸的手腕上,那里本该戴着一对羊脂玉镯——正是当年他亲自从西域寻来的聘礼。
"萧清胄!"萧夙朝的声音陡然拔高,锁链如钢鞭般抽在案几上,震得朱砂砚台翻倒,"不动妻子的首饰你不知道?"他死死攥住澹台凝霜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处空缺,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萧清胄喉间滚动,暗金色的眸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知道。"龙袍下的拳头却不自觉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萧夙朝突然扯开他的衣领,锁链缠上对方脖颈,凤目猩红如血:"那些东西去哪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刻骨的寒意。
"有的摔了,有的卖了。"萧清胄偏过头,不愿直视爱人震惊的眼神。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国穷成需要卖皇后首饰的地步了?"萧夙朝冷笑,指尖抚过澹台凝霜空荡荡的手腕,那里连半道玉镯的痕迹都没留下。
"没,被我当人情送了。"萧清胄话音未落,殿门突然被撞开。帝启临摇着折扇走进来,孔雀蓝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步伐轻颤:"哎呦我,师兄外头的事儿解决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萧夙朝猛地转身,锁链哗啦作响:"把萧清胄废了!"
"好嘞!"帝启临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却被一声娇喝打断。
"不要!"澹台凝霜扑到萧清胄身前,绯色宫装在风中扬起,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就在这时,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三人联袂而入。顾修寒抬手按住帝启临的剑,月白色长衫染着淡淡药香:"霜儿别添乱,朝哥昨天说的那些掺假了。"
澹台凝霜猛地转头,凤目圆睁:"有人偷听?"
帝启临挠挠头,折扇敲在掌心:"权利的游戏这么玩的吗?反应这么快?"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痴傻?"澹台凝霜冷笑,发间的夜明珠簪子随着动作轻晃。
"就是。"萧夙朝顺手将她揽入怀中,目光却死死盯着萧清胄。
澹台凝霜突然神色一凛:"慕容临渊等不及了?"
帝启临愣了愣:"不能吧?他没说......"
祁司礼上前一步,玄色劲装下摆沾着尘土:"有些人的心思从不表现于脸上,清胄,你中计了。"
萧清胄皱眉,暗金色的眸中泛起警惕:"什么意思?"殿内气氛瞬间紧绷,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夙朝冷笑一声,锁链如灵蛇般缠住萧清胄的手腕,凤目里翻涌着讥讽:"傻子,你告诉朕——慕容临渊是谁?"他刻意拖长尾音,苍白的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萧清胄被拽得踉跄半步,暗金色的眸中闪过狼狈:"是霜儿祖父从战场上捡的一个孩子生下的儿子。"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奏折。
"慕容临渊的父亲又是谁?"萧夙朝猛地将澹台凝霜搂进怀里,掌心温柔地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鬓发,"霜儿乖,别闹。"话语未落,目光已如毒蛇般射向萧清胄。
"是靳肆寒。"萧清胄话音刚落,殿内众人皆是一震。祁司礼手中的折扇"啪"地合拢,顾修寒的药箱也微微倾斜,唯有萧夙朝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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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是靳肆寒。"萧夙朝松开锁链,缓步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