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哥哥满不满意嘛?”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琉璃甲套在烛火下闪着光,“你看我新学的旋舞,腰上功夫是不是长进了?还有方才哄你的话,嘴皮子是不是也更甜了?”
“长进得很。”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轻啮,听着她发出小猫般的嘤咛,才低笑续道,“舞技见长,撒娇的本事更见长——朕的宠后,倒是比话本里的妖后更磨人。”
“才不是妖后呢!”她嗔怒地瞪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金线蟒纹,“妖后会把陛下的龙袍剪碎做肚兜吗?宠后才会给陛下量尺寸做新衣裳呀~”说着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你看,这是我给你绣的……”
扩写润色:
萧夙朝的指尖刚触到锦帕上歪扭的针脚,就猛地攥住了澹台凝霜的手。那截皓白的指腹上布满细密的红点,像撒了把碎珊瑚——分明是绣针戳出的血痕。他喉结滚动着,声线突然哑得厉害:“扎成刺猬了……以后不准再碰针线。”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练舞磨出的痕迹,如今又添了针脚的伤。
“哦。”澹台凝霜乖乖应着,却偷偷把锦帕往他手里塞了塞。狐狸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晃了晃,看他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收进袖中,才满意地蜷回他怀里。
萧夙朝忽然脱下外袍,墨金色的大氅带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裹住。掌心拍着她后背,像哄小猫似的一下下揉抚:“困了就睡,朕抱着你批奏折。”见她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又补了句,“不发火,乖。”
“我才不困呢!”她扭了扭身子,却哎哟一声蹙起眉,“就是腰疼……陛下昨夜太勇猛了,臣妾都喊‘陨哥哥饶了我’了,你还不肯松口。”指尖戳了戳他正在批阅奏折的手,琉璃甲套刮过宣纸发出细碎的响。
“朕怎么不记得?”萧夙朝头也不抬,狼毫在“奏请选秀”的奏折上画了个狰狞的叉。眼角余光却瞥见她耳尖泛红,故意逗她,“许是你做梦时喊的?”
“才不是做梦!”她气鼓鼓地掐了把他腰侧,“衣裳都被你撕成布条了……还有人说陛下老了,分明就……”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指缝间漏出的眼波却带着狡黠。
萧夙朝将一叠画像甩在案上,全是各部官员送来的秀女图。画中女子或娇羞或明艳,他却只盯着澹台凝霜发间晃动的夜明珠:“一群不知所谓的。放着国事不议,整日琢磨往朕宫里塞人。”
澹台凝霜忽然攀住他脖颈,鼻尖蹭着他下颌:“霜儿会很乖的……不要选秀好不好?我不要跟别人分享陨哥哥,我要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说着,指尖轻轻划过敏感的喉结,“就像我跳舞时,眼里也只有你呀。”
“好,不选。”萧夙朝放下狼毫,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但你今早答应了要献舞的。”
“歇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儿……”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墨金大氅拖在地上,扫过金砖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忽然想起什么,又仰起脸,“刚才午膳没吃饱,陨哥哥哄我多吃点好不好?”
“依你。”萧夙朝低笑,指腹擦过她唇瓣,“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做。”
“我要吃冰皮月饼,还要……”她掰着手指头数,忽然想起更要紧的事,连忙拽住他的玉带,“老公,你别再跟萧尊曜换房间睡了,好不好?我一个人睡冷。”
“好,不睡偏殿。”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她立刻笑出小梨涡,才扬声吩咐门外的太监,“上冰皮月饼,再沏壶碧螺春。”
殿外的太监应声退下,烛火跳跃间,萧夙朝重新拿起奏折,却将澹台凝霜裹在大氅里抱得更紧。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偷偷探进他衣襟摸腹肌,惹得人低喝一声拍开她的手。
“安分点。”他故作严肃,眼底却漾着笑意。
“知道啦,小气鬼。”她嘟囔着,却在他低头时,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墨金大氅下,两人交缠的手腕被软尺悄悄缠住,像打了个解不开的结,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冰皮月饼的甜腻还停在舌尖,澹台凝霜忽然攥紧了萧夙朝的袖口。案头奏折的烛光映着她眼底的涟漪,声音轻得像飘雪:“其实……你可以选秀的。”指尖摩挲着龙袍上的金线,“不用为了我得罪勋贵,这江山……”
“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萧夙朝猛地扣住她手腕,狼毫在宣纸上洇出团墨渍。烛火将他瞳孔里的厉色映得忽明忽暗,“是哪个老匹夫在你面前嚼舌根?”
“没人教我。”她挣开手,将脸埋进他肩窝,“只是觉得……若因为我让你难做……”
“难做?”萧夙朝忽然笑了,指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龙涎香混着墨气将人裹紧,他的声音沉得像古玉:“若有人逼朕选江山还是你——”指尖擦过她眼尾的红痣,“朕选你。这万里江山,不过是给你铺路的金砖;九州城池,抵不上你发间一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