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澹台凝霜索性扒开他龙袍前襟,指尖在他腹肌处划圈,“你看人家清胄,上次射箭时我都看见他腹间的汗珠了,你再看看你……”话音未落,就被人狠狠甩在软垫上,发间夜明珠流苏散了一地。
萧夙朝踹开绣墩坐回龙椅,玉带扣上的蟠龙浮雕磕在扶手上,发出冷硬的声响:“拿前男友跟朕比?澹台凝霜,你好得很。”狼毫被他攥得吱呀作响,墨汁顺着指缝滴在“奏请立储”的奏折上,像极了他此刻渗血的心。
“哎呀老公~”她趿着软缎绣鞋扑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时,裙摆扫落了案上的参片。搂住他脖颈的指尖蹭过他喉结,声音甜得像融了蜜,“你就练练嘛,我想看你练刀时汗湿中衣的样子,想摸你硬邦邦的腹肌嘛……”指尖故意滑到他腰线下方,惹得人肌肉骤然绷紧。
萧夙朝下意识揽住她细腰,指腹碾过她腰间那枚暖玉——那是他亲赐的合卺信物。听着她软声软语的撒娇,胸腔里的怒火忽然变成了别扭的痒意。他咬牙瞪着她发顶的凤凰金步摇,从牙缝里挤出话:“滚滚滚!你是想气死朕,好让萧尊曜那小子趁机觊觎后位?”
“才舍不得呢~”她蹭着他胸口的金线蟒纹,忽然张嘴咬住他喉结轻轻磨了磨,“陨哥哥的腰力明明比清胄好,上次在梅林……”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指缝间漏出的眼波却狡黠得像偷腥的狐狸。
萧夙朝盯着她发间散落的珍珠,忽然想起尚宫局管事欲言又止的禀报:“陛下龙体丰腴,新制腰封需放宽两寸……”喉结滚动间,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那你几个意思?”
“只是想摸你嘛!”她扒开他的手,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尚宫局早跟我说了,你新裁的十二章纹礼服,腰封都改了三次啦!”说着忽然转了个圈,水袖扬起时露出腰间紧束的银线舞裙,“你看我练舞多刻苦,腰肢都能缠在剑上打转呢~”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忽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腰间按:“你陪朕练?”掌心相贴处,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以及自己因她靠近而加速的心跳。
“好啊好啊!”她眼睛一亮,指尖刚要探进他衣襟,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
“萧清胄的腹肌……如何?”萧夙朝的声线沉得发哑,指腹摩挲着她腕骨,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人吞噬。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下:“想摸——但只想摸陨哥哥的。”见他脸色稍缓,又偷偷补充,“清胄的腹肌有刀疤,哪有你身上的朱砂痣好看呀~”
“滚蛋。”萧夙朝低骂一声,却反手将人按进怀里。龙袍下的心跳如擂鼓,他盯着殿外摇晃的灯笼影,忽然想起明日校场该加练三百次劈砍——不为别的,只为让这磨人的小东西,再也没机会惦记别人的腰腹。
屏风上的鎏金猛虎在烛火下眯起眼,活像此刻萧夙朝心底那只被顺了毛,却仍竖着尾巴低吼的大猫。
鎏金软尺从澹台凝霜指间滑落,缠住萧夙朝腰间玉带时,她正蜷在他怀里晃着脚丫。狐狸眼尾的红痣蹭过他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声音甜得像新熬的蜜糖:“这样好不好?霜儿给陛下量衣裳尺寸,陨哥哥就抱抱霜儿嘛。”指尖的琉璃甲套划过他后腰,惊得人肌肉骤然收紧。
“还想怎样?”萧夙朝扣住她作乱的手腕,龙袍下的掌心熨帖着她腰侧的暖玉。他低头看着软尺在两人之间绕出的弧线,烛火将她发间的夜明珠流苏照得透亮,“不是正抱着?再动,朕就把你钉在龙椅上量。”
“才不要呢!”她扭了扭身子,发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砸在他胸口玉带扣上,“方才我跳《一揽芳华》时,那两个盯着我肚皮咽口水的太监……”话音未落,就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瓣。
“杖毙。”萧夙朝的声线冷得像冰,指腹摩挲着她唇瓣的弧度,“还有前几日把念棠锦年扔进太液池的世家女?”
“嗯……”她蹭开他的手,鼻尖在他喉结上轻扫,“那个穿粉裙子的小姐,听说还是吏部尚书的侄女呢。”
“摁水里浸半刻钟,再掌嘴五十。”萧夙朝的指尖滑到她后颈,揉着那截细腻的绒毛,“够不够?”
“陨哥哥威武!”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下,琉璃甲套刮过他下颌时带起细碎的痒。软尺不知何时缠上了两人的手腕,在烛火下晃出金线般的光。
萧夙朝忽然低笑出声,指腹擦过她唇角的红痕:“跟你谈恋爱……”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睁大的凤眸,故意拖长语调,“没事时小嘴叭叭地要这要那,有事了就眼泪汪汪地往朕怀里钻——瞧着朕的心都软了。”
“那是因为霜儿爱陨哥哥呀!”她勾住他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裙摆扫落了案上的朱砂砚。墨汁在金砖上洇开时,她正用鼻尖蹭着他下巴,“就像陨哥哥爱看我跳舞,我也爱看陨哥哥为我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