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陷下的弧度里,他侧躺时蟒袍金线蟠龙蹭过她月青色广袖,指尖顺着她腰侧曲线勾了勾:“哎呦,”暗金色雾气从掌心溢出,在她腕间旧疤处凝成暖玉,“赶紧增肥,朕明天就找太医院研究方子,硌得朕手疼。”
澹台凝霜忽然蜷起身子,珍珠步摇垂落的流苏扫过他眉心红痕:“我饿了。”凤目微阖时,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晃出柔光晕。
萧夙朝的指腹蹭过她唇角,暗金色雾气聚成糖霜抹在她唇瓣:“吃什么?”墨玉扳指轻轻敲了敲她鼻尖,惊得梁间流萤灯晃了晃。
“想吃米饭,”她指尖勾住他玉带,月青色广袖拂过他喉结处的旧伤,“你随便炒两个菜。”
“那可不行。”萧夙朝突然翻身将人圈进怀里,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锁骨,惊起细密颤栗,“鲫鱼豆腐汤、糖醋里脊、可乐鸡翅、话梅排骨——”暗金色雾气在殿内凝成菜谱虚影,每道菜名都泛着油光,“你得多吃点肉。”
“来个素的。”她蹭了蹭他胸口蟒纹,发间玉兰香混着他身上的药味,在暖玉地砖上漫开。
“麻婆豆腐,辣度减半。”萧夙朝打了个响指,暗金色雾气立刻卷着花椒罐在梁间转了圈,“六菜两汤够不够?再加个清炒时蔬和菠萝咕咾肉?”他忽然低头吻去她发顶的珍珠,“想喝什么粥?”
“皮蛋瘦肉粥。”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烫疤,那是为她熬药时留下的茧。
“成。”萧夙朝的声音裹着雾气钻进她耳窝,像刚出锅的粥糜般滚烫,“你给尊曜、恪礼、念棠、锦年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暗金色雾气卷着摇篮飘到软榻边,小皇子萧翊正咂着嘴酣睡,“翊儿让父皇泡奶粉,不许折腾你母后。”
澹台凝霜忽然笑出声,凤目微挑时眼尾朱砂痣晃出狡黠:“谢谢老公。”
“跟朕客气什么。”萧夙朝捞过枕边白玉果盘,暗金色雾气将提子梗逐一削去,“吃点水果,刚用暖玉水洗的。”
她捻起颗葡萄,忽然挑眉:“怎么没有蓝莓?”
“朕去洗。”萧夙朝翻身坐起,蟒袍下摆扫过满地流萤,却被她一把拽住玉带。月青色广袖滑落,露出肩侧尚未消退的齿痕,在烛火下泛着暧昧的红:“今晚喝点?”
“好啊。”萧夙朝重新躺回软榻,将她揽进怀里时,暗金色雾气已在案头凝成两盏果酒,“你喝桃花酿,朕明天得上朝,也陪你喝果酒。”
龙涎宫的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暖玉墙上,暗金色雾气如丝绦般绕着澹台凝霜的指尖。她划开手机屏,家族群聊的头像在光影里晃出细碎涟漪:“@萧尊曜@萧恪礼@萧念棠@萧锦年 速来龙涎宫吃饭,你们父皇亲自下厨。”
消息发出的刹那,梁间流萤灯突然明灭三下。三岁的萧念棠的头像率先蹦出朵小桃花:“好呀母后!”紧接着是同岁的萧锦年顶着糖葫芦头像跟上:“oK啊!我跟姐姐换完蓬蓬裙就来~”
“等等——”六岁的萧尊曜刚把墨玉发冠扣上,就听见窗外传来衣袂破风之声。他掀开窗纱的瞬间,恰好看见睢王爷萧恪礼拎着侍卫的后领往殿里拽,蟒袍下摆扫过廊下的夜露,惊起一片暗金色雾气:“你们站住!怎么只有你们?帝姬公主呢?滚进来!”
“王爷息怒——”乳母们抖着嗓子跪下时,发间银饰撞得叮当作响,“小帝姬说要穿镶珍珠的蝴蝶裙,小公主非要戴祖母给的红宝石发箍,就让我们先过来回话了……”
“她们才三岁!”萧尊曜猛地将玉带扣紧,腰间玉佩撞出清响,“现在亥时三刻,从摘星楼到龙涎宫要过九曲桥,她们自己过来能安全吗?”暗金色雾气在他掌心聚成匕首虚影,吓得乳母们齐刷刷磕头。
萧恪礼踹开殿门的脚顿在半空,蟒袍上的金线獬豸纹蹭过门框的雕花:“但凡念棠锦年被夜枭叼走一根头发,本王就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粉调进鸩酒里!”他转头时,发间玉冠流苏扫过萧尊曜的鼻尖,“还等什么?跟本王去找人!”
“先给父皇发消息!”萧尊曜拽住他的袖子,指尖在手机屏上飞快敲打,“万一我们跑错方向,父皇能用雾气定位——”
“对对对!”萧恪礼的蟒袍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低头见是片沾着糖霜的桃花瓣,正是萧锦年最爱吃的蜜饯渣,“她们肯定是边吃边跑,走九曲桥那边!”暗金色雾气骤然从他发间涌出,在廊下凝成发光的脚印,直指向宫墙东边的桃林。
萧尊曜划亮手机屏,指尖在对话框里飞快敲击:“父皇,江统领已率禁军往主殿方向接应,我与恪礼带亲卫寻念棠锦年。”消息刚发送成功,身旁的萧恪礼突然转身,蟒袍上的金线獬豸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掏出手机对准跪了满地的宫人,沉声道:“抬头。”
“咔嚓”快门声响,萧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