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雾气悄然褪去,将褶皱的布料熨烫得平平整整。
澹台凝霜狡黠地朝萧夙朝眨了眨眼,赤足踩过散落满地的东珠,如灵蛇般滑入内室。不多时,一袭月青色宫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盈盈走出,衣袂上绣着的银线缠枝莲随着步伐轻颤,腰间金丝绦束出不盈一握的细腰。她鬓间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眼尾的朱砂痣在烛光下愈发鲜艳。
萧夙朝正任由夏栀栩为他系上蟒纹玉带,余光瞥见那抹清丽的身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挥退夏栀栩,暗金色雾气如潮水般漫过整座龙涎宫,烛火在雾气中摇曳出妖异的光影:“过来让朕抱抱。”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澹台凝霜却突然背过身去,月青色裙摆扫过青砖,扬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她指尖把玩着发间的珍珠步摇,故意拖长尾音:“不要。”凤目含着笑意从肩头瞥向他,露出半截雪白的颈项,“陨哥哥若是想要,就自己来抓我呀。”话音未落,已如狡兔般轻盈跃开,银线缠枝莲在她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萧夙朝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暗金色雾气如毒蛇般顺着蟠龙柱蜿蜒而上,将整个寝宫笼罩在一片诡谲的绯色之中。他抬手招来两名侍卫,声音低沉得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来人给朕守着寝宫门口,皇后若跑了朕把你们骨头拆了做灯油。\"鎏金冠冕下,他的眼神冰冷如霜,扫过侍卫的瞬间,两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两名侍卫双腿发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青砖,声音里满是恐惧:\"喏!\"他们握紧手中的长剑,身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在暗金色雾气的笼罩下,仿佛随时都会被吞噬。
澹台凝霜见此情景,眉梢挑起一抹戏谑。她莲步轻移,月青色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银线缠枝莲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走到寝宫门口,她抬手想要推开侍卫,声音娇柔却带着几分不耐:\"你们让开。\"
侍卫们却如木桩般一动不动,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发颤:\"皇后娘娘您请回。\"他们不敢抬头,生怕对上萧夙朝那能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只能死死守在门口,任凭冷汗湿透了后背。殿内暗金色雾气翻涌得愈发汹涌,似在无声地警告着胆敢违逆帝王之人。
澹台凝霜凤目微眯,眼尾的朱砂痣随着怒意轻颤。她抬手攥住侍卫胸前的甲胄,月青色宫装下的指尖因用力泛出青白:\"让开。\"声音虽柔,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银线缠枝莲纹在她动作间泛起细碎的冷光。
另一名侍卫慌忙后退半步,玄铁护腕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他扑通跪地,额头几乎要磕进青砖缝隙:\"您别难为属下了!\"喉间溢出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不让您出寝宫半步,您发发善心回去可好?\"殿外的暗金色雾气顺着门缝渗入,将他颤抖的身影染成妖异的赤金。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系上鎏金盘龙扣,蟒袍下劲瘦的腰腹随着动作绷紧。他对着铜镜整理冕旒,指尖拂过冰凉的东珠垂饰,嗓音裹着寒冰般的威压炸开:\"霜儿,朕给你三秒,你回来。三!\"尾音落下时,整座龙涎宫的琉璃瓦都震颤起来,檐角铜铃发出刺耳的嗡鸣。
澹台凝霜突然转身,广袖扫落侍卫手中的青铜灯台。瓷器碎裂声中,她扬起下颌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我不。\"凤目含着挑衅的水光,珍珠步摇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陨哥哥若是想要,就自己来抓——\"
\"二!\"萧夙朝的怒吼震得鎏金兽炉倾倒,龙涎香灰如血雨般洒落。暗金色雾气化作锁链穿透侍卫甲胄,在青砖上犁出五道焦黑的沟壑。他大步踏出,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金线蟠龙在烛光中张牙舞爪。
\"陨哥哥...\"澹台凝霜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却在转身欲逃的瞬间,被带着灼热体温的手臂圈住腰肢。萧夙朝的蟒纹玉带硌得她轻呼出声,暗金色雾气凝成的锁链缠上她纤细的脚踝,将人狠狠拽进滚烫的胸膛:\"一!\"
她在禁锢中徒劳地挣扎,月青色宫装被揉出褶皱,银线绣纹擦过他蟒袍上的金线。\"陨哥哥陨哥哥!\"她仰起泛红的脸颊,睫毛上凝着倔强的泪珠,\"你弄疼我了...\"
萧夙朝的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呼吸喷在她汗湿的后颈:\"有异议?\"暗金色雾气顺着两人交叠的肌肤游走,在她锁骨处烙下细小的锁链纹路,\"再说一次,要不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