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猛地扳过她的脸,暗金色眼眸燃着炽热的火,仿佛要将她眼底的不安灼尽。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冕旒随着动作哗啦作响:“康令颐你听着!”龙袍下的手臂将她箍得几乎窒息,“从你目睹朕年少时打架的那日,朕就知道朕的皇后、朕的妻只能是你!”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得发颤,“你安好朕生死无悔,这江山没了你,不过是座空城!”
康令颐的睫毛剧烈颤动,水眸里泛起晶莹的水光。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带着鼻音娇嗔:“我不管!我生气了!”酒红绸缎滑落露出半截肩头,上面还留着方才亲昵时的红痕,却丝毫没减她的倔强。
“朕哄。”萧夙朝立刻软下声音,指尖轻柔地擦去她眼角将坠未坠的泪珠,龙袍下摆扫过蟠龙榻上散落的奏折。他吻去她鼻尖的薄泪,语气近乎讨好:“要什么都给你,把弹劾的折子都烧了?还是……”
“不要!”康令颐突然咬住他的唇,发间歪斜的珍珠钗蹭过他下颌。她含混不清地嘟囔,温热的气息混着委屈喷在他唇畔:“就不要你哄……”可环上他脖颈的手臂,却泄露了心底的眷恋。
康令颐转身背对着萧夙朝,指尖烦躁地拨弄着发间歪斜的红宝石流苏,酒红绸缎随着动作滑落至肩头,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批你的折子去。”声音清冷,带着未消的闷气。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人重新拽入怀中,龙袍下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低头轻吻她泛红的耳垂,暗金色眼眸里满是宠溺:“折子哪有你重要。”冕旒垂落的东珠扫过她的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康令颐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我的事还没忙完呢!青云宗的政务堆成山,哪像你这般清闲。”她故意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江陌残恭敬的声音:“陛下,摄政王有要事协商。”声音透过厚重的殿门,打破了殿内旖旎又紧张的氛围。
萧夙朝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喝道:“顾修寒,让他等着!”他转过康令颐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眼底满是讨好:“心肝儿不气了好不好?”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极软。
康令颐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注视,咬着唇道:“不好。”发丝如墨,遮住了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酒红绸缎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鎏金烛火的映照下,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鎏金殿外,江陌残单膝跪地,青铜面具下的声音透着焦急:“皇后娘娘您劝劝陛下……摄政王已在御书房候了半个时辰,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话音未落,殿内突然传来重物轰然倒地的闷响。
江陌残心头一紧,顾不得礼数猛地推门而入。只见萧夙朝狼狈跌坐在蟠龙榻前的波斯地毯上,冕旒歪斜,龙袍下摆凌乱地散开,暗金色眼眸里燃着又羞又恼的火。他怒视着榻上裹着锦被的康令颐,咬牙切齿道:“滚出去!康令颐,你行你又踹朕!还踹?再踹朕可要还手了!”
康令颐蜷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杏眼。她故意扯了扯滑落的薄纱,雪色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声音软糯带着委屈:“陛下,臣妾只穿了薄纱……”发间歪斜的珍珠钗随着动作轻晃,在锁骨处投下细碎阴影。
萧夙朝猛地转头,对着僵在门口的江陌残暴喝:“江陌残你但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朕要你一双眼珠子!”帝王威压如实质般散开,惊得廊下铜铃叮咚作响,“滚去告诉顾修寒,让他抱着军报跪到乾清宫门口!”
江陌残喉结滚动,青铜面具下的声音紧绷如弦:“陛下,御史台王大人领二十余朝臣,此刻正跪在龙涎宫外……”话音落地,鎏金殿内陡然陷入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突兀地刺破沉默。
萧夙朝半撑起的身子僵在原地,暗金色眼眸骤缩成危险的竖线,冕旒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震颤。康令颐裹着锦被的手指猛地收紧,酒红薄纱下的肩头轻颤:“???”她杏眼圆睁,水眸中泛起惊愕的涟漪。
“联合起来逼朕的宫?”萧夙朝冷笑出声,声音里裹着冰碴。他随手扯正歪斜的冕旒,龙袍下的手掌按在蟠龙榻沿,鎏金烛火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染成暗红,“你歇会,朕去看看。”尾音拖着森冷的弧度,帝王冕旒垂落的东珠撞在龙纹腰带,发出清脆的警示。
康令颐望着他紧绷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上的并蒂莲纹。她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轻声应道:“好。”酒红薄纱从肩头滑落半寸,在烛光里晕开一片暧昧的绯色,却掩不住殿外愈发凝重的肃杀之气。
康令颐望着萧夙朝散落的墨发与半敞的中衣,指尖勾起绣着金线的龙纹外袍,轻柔地披在他肩头:“穿好衣服再出去。”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慵懒,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她伸手替他整理歪斜的玉带,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冰凉的指尖。
萧夙朝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掌心印下一吻:“嗯。”暗金色眼眸里翻滚着风暴,却在触及她关切的目光时,化作绕指柔。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