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朕抱抱。”他的声音虚弱而疲惫,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顾修寒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皱,心急如焚。他连忙上前,劝道:“令颐还怀着孕呢,情绪有起伏很正常。你身上有伤,别洗澡了,简单擦擦,先上个药,换身衣服,别熏着她了。”说着,他看向祁司礼,“祁司礼,你陪着去。”
祁司礼连忙伸手扶住萧夙朝,点头应道:“行,走吧朝哥。”
萧夙朝恋恋不舍地松开康令颐,被祁司礼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他的脚步沉重而蹒跚,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人走后,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顾修寒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心中一阵酸涩。他默默拿起拖布,弯下腰,仔细地擦拭着,仿佛这样就能擦掉萧夙朝和康令颐之间所有的伤痛。等一切做完以后,谢砚之走进病房,轻声说道:“我定包间了,咱们先走。”
凌初染、独孤徽诺、时锦竹纷纷应道:“行。”
三人离开后,顾修寒关上门,倒了杯温水,轻轻地递给康令颐,然后坐在萧夙朝刚刚坐过的椅子上,语气温和地说道:“萧夙朝从剑阵里出来,没上药就来找你了。赶到医院的时候,电梯在十九层,他带着满身伤痕爬了二十三层的楼梯,我跟着的。三年前,我劝过他,劝他别一意孤行,他不听。”他微微停顿,看着康令颐有些动容的脸,继续说道,“我说这些,没有要让你原谅他的意思,我只想劝你好好想想,免得后悔。我让谢砚之从水果店里给你买了点水果,有胃口吗?”
康令颐接过温水,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沙哑地说道:“没。”
顾修寒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疼地劝道:“你不吃,我侄子不吃了?你先吃点,牛肉吃不吃?我给你烤。”
康令颐却别过头去,冷冷地说道:“别,朕不是舒儿,担不起。”
顾修寒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不是舒儿,你是舒儿的姐姐,舒儿不在你身边,我接替她。我是你妹夫,对吗,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与关切。
康令颐的眼神微微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嗯,劳烦洗点蓝莓,谢谢。这花可真香。”她的目光落在那束被她嫌弃却又依然艳丽的牡丹上,语气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修寒笑着应下,起身去准备蓝莓。他一边忙碌,一边轻声说道:“其实你也想给孩子一个家的对吗?只是我这兄弟把你的心伤透了,你不敢再信他了,对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康令颐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康令颐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吐出一个字:“嗯。”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