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好。”那两个字简短而干脆,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了萧夙朝的心。
这时,病房外传来谢砚之的声音:“牛肉烤熟了,阿染,吃不吃牛肉?”
凌初染欢快的回应声也传了进来:“吃。”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咀嚼声,似乎她正往自己嘴里塞着生菜。
萧夙朝听到声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试图用这些日常的话题来缓和气氛,他看向康令颐,轻声问道:“朕给你烤,吃虾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康令颐能给他一个回应。
康令颐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道:“别把血滴上去了,朕嫌脏。把花拿回去,看着不顺眼。”她的目光扫过那束娇艳的牡丹,眼神中没有一丝喜爱。
萧夙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最喜欢牡丹了,怎么又不喜欢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曾经康令颐最爱的花,如今为何会让她如此反感。
康令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决绝:“你买的朕都不喜欢。”这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萧夙朝最后的幻想。
萧夙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向前走了一步,脸上满是痛苦与哀求:“别这么绝情,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此刻的他,真的害怕失去康令颐。
康令颐却不为所动,她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疲惫地说道:“我累了,你出去吧。孩子我会打了,你想要,我会给你寄到御叱珑宫。”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晴天霹雳,让萧夙朝呆立在原地。
萧夙朝猛地回过神来,冲到床边,双手紧紧地抓住康令颐的肩膀,声音带着绝望:“令颐,朕到底为何要怀疑你对朕的真心?朕想要的,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朕,扶持朕上位的你,不是机关算尽的你。给朕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朕不会再伤你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康令颐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用力地甩开萧夙朝的手,大声吼道:“可惜那个满心满眼爱着你的傻女人早死了,死在你的猜忌,死在你外面的小三看你灌朕血毒的那一天。萧夙朝,你活该孤独终老。机关算尽?朕机关算尽是为了谁,萧夙朝你不清楚吗?你现在说朕机关算尽,你不觉得你虚伪吗?”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萧夙朝被骂得哑口无言,他的头低垂着,像是一个被审判的罪人。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愧疚:“是朕不好,朕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康令颐面前,“这是朕常年带在身上的玉佩也是朕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你收下,朕对不起你。”那玉佩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悔恨。
康令颐目光冰冷,嫌弃地扫了一眼萧夙朝递过来的玉佩,薄唇轻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稀罕。”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萧夙朝的所有努力拒之门外。
萧夙朝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满是失落与不甘。他微微颤抖着,缓缓收回手,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期待,试图再唤起康令颐的一丝柔情:“那牡丹花海你喜欢吗?还有,这是你第一次与朕拍的写真,你看看。”说着,他匆忙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褶皱的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递到康令颐眼前,照片里两人曾经的甜蜜与幸福此刻却如针一般刺痛着康令颐的心。“令颐,你腹中是朕的孩子,不能不要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
康令颐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地吼道:“我说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要了!萧夙朝,你把我逼成这副机关算尽、内心阴暗的鬼样子,你满意了吗?”她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朕告诉你,时锦竹给朕的那盒朱砂,和你在朕的药方里加的朱砂,都来源于温鸾心!”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朕还能告诉你,你把朕囚禁在念巢的时候,你与温鸾心各种风花雪月,一起进出酒店,做了什么的照片视频,都给朕发过来了!整整九个月,你在温柔乡里缠绵,你怎么忍心?萧帝,对于这个你亲自教出来的,狠毒无情用来制衡朕的女人,你满意吗?”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狠狠地砸向萧夙朝。
萧夙朝被这些话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懊悔,身体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还是强撑着,缓缓向前,轻轻把康令颐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令颐,令颐。朕抱抱。”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试图用这拥抱来弥补曾经的过错。
康令颐却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用力地挣扎着,大声喊道:“滚,你滚!”她的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萧夙朝,指甲都险些嵌入他的皮肤。
萧夙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抱得更紧了:“不走了,朕不找她了,朕刚从剑阵出来就来找你了。朕身上的伤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