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满脸无奈与埋怨。“顾修寒,这次你真是闯大祸了。”她无奈摇头,眼中满是绝望。
而顾修寒却满脸无辜,耸耸肩摊开双手:“我是好心呀,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她试图用轻松态度缓和气氛,可这在众人眼中只是火上浇油。
凌初染见顾修寒如此,心中怒火更旺。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康令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你信不信我给你换个方子,让你天天吃黄连?”她恶狠狠地威胁道,眼神中闪烁着狠厉光芒。
康令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笑意,不紧不慢站起身,眼神中透着绝对的自信与掌控力。“你信不信朕给你穿小鞋,断了你药材、机器的供应?”她声音平和却每个字都如重锤。
时锦竹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忍不住开口:“凌初染,你玩也玩不过,说也说不过,还是省省吧,别自找没趣了。”她苦笑着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凌初染听了时锦竹的话,又气又恼。她狠狠瞪了时锦竹一眼,再看向康令颐,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算你厉害。”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凌初染话音刚落,整个别墅会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闹剧画上休止符。可谁都清楚,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
时锦竹率先打破沉默,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脑袋,满脸写着崩溃:“一万字啊还是下限,这得写到猴年马月去。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笔。”
独孤徽诺双手抱在胸前,眉头依旧紧皱,在原地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当务之急,得先梳理清楚假期里的工作内容。咱们把各自负责的板块列出来,再逐个展开。”
叶望舒点头赞同,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我觉得可以,先把框架搭好,再慢慢填充内容。”
在别墅那装修得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倾洒下暖煦光芒,将整个空间烘衬得温馨又敞亮。然而,此刻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宜人氛围上,皆被工作总结之事搅得焦头烂额、愁眉不展。
顾修寒站在客厅一角,神色略显局促,下意识轻咳一声,试图以此吸引众人的注意。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中透着忐忑与诚恳,犹豫再三后,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要不……我帮大家一起想想?毕竟这事儿因我而起,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特别想弥补一下。”说话间,他的双手在身前局促不安地交握着,不时用满含歉意的目光,在在场每个人脸上匆匆扫过。
恰在此时,餐厅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夙朝正从餐桌椅上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与威严。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自然而然地揽住康令颐的细腰,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康令颐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顺从地依偎在他身旁,两人仿若世间最契合的一对璧人。
萧夙朝带着康令颐走到客厅的沙发处,缓缓坐下。他惬意地靠在沙发背上,看似一副悠然自得、置身事外的模样,实则目光始终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俨然一副准备好戏开场的看客姿态。
顾修寒瞧见萧夙朝现身,原本就紧张的心情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尖都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本能地对萧夙朝的气场感到畏惧。
萧夙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中却并未有多少笑意,反而带着几分审视与调侃,悠悠开口道:“你先弥补朕半夜拿外卖和秀恩爱这两件事,”他微微顿了顿,眼神骤然一凛,语气陡然加重,“朕不介意把你插个对穿。”说这话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透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顾修寒听到这话,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响。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慌乱地看向萧夙朝,却只捕捉到他眼中冰冷的寒意。
会客厅里的其他人见状,皆是被萧夙朝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给惊得呆愣当场。时锦竹嘴巴大张,形成一个夸张的“o”形,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凌初染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神里流露出担忧与关切;独孤徽诺眉头紧锁,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似乎在揣摩萧夙朝此举背后的深意;叶望舒则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久,顾修寒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的声音颤抖不已,带着哭腔,满心期盼能得到萧夙朝的谅解。
萧夙朝却仿若未闻,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目光落在康令颐身上时,瞬间变得温柔似水。他轻轻拍了拍康令颐的手背,低声呢喃了几句,仿佛身旁的混乱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