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南宋医师跪在瘟疫里的手,明朝画师被撕碎的画稿,民国歌女染血的旗袍……然后是更清晰的画面:被丝线扯住的农子松开了脚,被勒住手的医女抬起了腕,他们的身影渐渐与玉片上的字迹重叠,银线“噼啪”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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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叫,灰雾开始消散:“你以为这样就能……”话没说完就散作飞尘。
玄音的琴音突然转柔,像春风化雪,剩下的银线开始缓缓流动,玉片上的字迹变成了模糊的“?”。
白芷扶住石壁,终于露出笑:“线活了。”
黎九从洞外跳进来,发梢还沾着雾水:“外头的山雀突然不叫了,像是……在等什么。”
墨离低头看手中未燃的符咒,突然用力攥成纸团。
他抬头时,眼里的阴云散了些:“那傻子徒弟,该是你前几世的?”
林宇没回答。
他望着重新流动的银线,喉咙发紧——那些被锁死的人生,终于能自己写剧本了。
“该走了。”玄音收琴入盒,琴弦还在轻轻颤动,像是在哼一首没唱完的歌。
众人往洞外走时,林宇落在最后。
他回头望了眼逐渐恢复平静的墓室,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抬头就见洞顶的石缝里渗出些许金光,像极了那天他在修复室触到古画时,灵魂里涌过的那道光。
“走啊!”黎九在洞口喊他。
林宇应了声,加快脚步。
可刚踏出墓门,山风突然卷着松涛灌进来,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摸向怀里——地图还在,护身符却不见了,只余一道淡金色的印记,像朵刚绽放的花。
远处的群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沉睡中缓缓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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