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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末法时代,一道光穿越灵魂 > 第220章 风起镜塔

第220章 风起镜塔(1/2)

    镜塔内的黑雾仍在缓缓渗出,像无数细小的蛇在石壁间游走。

    守镜人的白须黏在苍老的脸颊上,他枯槁的手指紧紧抠住石栏,青白的指节几乎嵌入石缝:“那黑影……是命门的人。”声音低哑如砂纸摩擦铁锈。

    林宇的瞳孔微微收缩,耳膜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得发紧。

    他记得七世轮回里,每当死亡降临之际,总会瞥见一道模糊的轮廓——那轮廓如一根丝线悬于命运之上,此刻与“命门”二字重叠,在脑海中炸开涟漪。

    “比暗影会更古老?”他低声问道,声音沉闷如雷,因果珠在他掌心发烫,那是七世记忆在共鸣,如同千万根针刺入指尖。

    守镜人点头,喉结滚动时发出沙哑的摩擦声:“他们藏在因果线的缝隙里,专司篡改轮回。冷无痕不过是他们养的一枚棋子,刚才那声‘使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色的血沫溅在石砖上,泛着诡异的光,“他们要的不是因果镜,是因果珠里的七世业火。”

    林宇的后颈泛起一阵凉意,像是有冰片滑过皮肤。

    他原以为轮回只是灵魂的修行,此刻才惊觉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白芷攥着玉牌的手突然收紧,玉牌上的纹路亮起微弱的银光——她刚记起的记忆里,上代守镜人临终前曾攥着她的手腕呢喃:“命门……不可信。”

    “我去密室查查旧录!”她突然转身,裙摆扫过焦黑的青藤,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草木味。

    她记得镜塔三层有间暗室,石墙内嵌着历代守镜人的手札。

    李威立刻跟上,手掌按在腰间未出鞘的军刀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感安心——他虽不知“命门”为何物,但直觉这是比之前所有敌人更危险的存在。

    密室的石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像是某种巨兽的叹息。

    白芷摸黑点燃墙上的烛台,火光跃动中,泛黄的书卷层层叠叠堆到房顶,灰尘在光影中飘浮。

    她的指尖扫过《镜录》的皮质封面时,书脊突然泛起红光,如心跳般跳动。

    翻开第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光下浮动:“因果珠现世,命门必出。”

    “这是……当代守镜人的笔迹?”白芷的声音发颤,指尖微微发麻。

    她快速翻页,直到最后一页,血色字迹仿佛被刀刻进纸里:“玄音未死。”

    “玄音?”林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寒意。

    他不知何时站在密室门口,守镜人扶着门框,浑浊的眼睛里燃着极亮的光。

    “玄音是命门最厉害的幻术师,三十年前为夺因果镜屠了整座镜山城。”守镜人缓缓道,“我们都以为她死在镜渊里了。”

    塔外突然传来琴音,尖锐如冰锥刺入耳膜。

    晓萱的指尖刚碰到腰间的药囊便僵住——她从小在苗疆长大,最懂音律里的门道:“这音……是离魂引!”

    话音未落,李威已踉跄着撞在书架上,军刀当啷落地;守镜人的白须无风自动,浑浊的眼睛逐渐失焦。

    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人用锤子轻轻敲击他的神经。

    他看见因果珠里的七世光影在疯狂旋转,南宋的药杵撞碎闽越的金印,民国的戏谱烧作灰烬——这是危险的预警。

    他猛地扯下颈间的护身符,那是云中鹤用千年桃木刻的,“去!”

    木符炸裂成万千碎光,照亮了整个密室,琴音戛然而止。

    晓萱扶着额头蹲下,冷汗浸透了后颈:“好险……这幻术能直接勾走三魂七魄。”

    石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轻盈却令人心悸。

    穿素白衣裙的女子逆着光走进来,发间的玉簪坠着半枚青铜铃,走动时叮铃作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的眼睛像两潭静水,扫过众人时竟不带半分敌意:“各位别怕,我是玄音。”

    林宇的呼吸一滞。

    他在因果珠里见过这张脸——三十年前的镜山城,她站在血海里拨琴,琴弦上串着守镜人的头颅。

    可此刻她的眼尾没有戾气,袖口沾着草屑,倒像个刚从山间采完药的村姑。

    “我来送东西。”玄音从袖中取出一枚青玉简,表面刻着盘绕的命纹,指尖触及之处泛起淡淡寒意,“我师父临终前说,真正的因果之主出现时,要把这个交给他。”她看向林宇,“是他,对吧?”

    守镜人的喉结动了动:“你……为何改了心性?”

    “命门养我们如养蛊。”玄音的指尖轻轻抚过玉简,“我杀了十九个同门才成为‘音主’,可师父咽气前说,他最后悔的就是没在我七岁时送我去学刺绣。”她突然笑了,眼角有泪,“我厌倦了,真的。”

    林宇接过玉简。

    凉意顺着掌心窜进心口,他看见玉简里浮起金色的纹路,像极了因果珠里七世光影的轨迹。

    “这是……”

    “命轮的钥匙。”守镜人的声音像敲在破钟上,“开启它,就能看见所有因果的起点;握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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