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恭敬的站在地中央。
“梁太医并没有说什么,还告诫他的几个徒弟不要乱说。”
魏云澜声音温和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证明父皇真的是得了火疾,梁太医如此做,只是不想让那些小太医们扰乱父皇的心罢了。”
小太监恭敬的说道:“殿下说的极是,梁太医医术高超,相信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康复。”
“嗯,你先下去吧。”
魏云澜屏退了小太医,来到了宫中的诵经阁,两个宫女正在打扫,看到魏云澜立即躬身行礼。
魏云澜温声说道:“本王想读一会儿经,你们先退下吧,不用在院中候着。”
“是。”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后退着离开了诵经阁。
魏云澜拿起一本经书,坐在椅子上慢慢翻看,一刻钟后,一阵极清的脚步在门外响起,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奴婢清柳,参见殿下。”
一道曼妙的人影从门外走入,一撩裙摆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魏云澜依然看着手中的书,声音淡淡的说道:“说吧,何事?”
清柳声音袅袅。
“国师托奴婢给殿下传个话,殿下做的很好,要不了多久,国师便会助殿下登基,亦可保殿下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魏云澜并没挑眼皮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可以下去了。”
清柳爱慕的瞧了他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她走以后,魏云澜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经书,原本温和的目光里,透出了一丝冷。
他瞧着窗外,思量了片刻,这才离开了诵经阁。
宫外。
一处巍峨的府邸中,一个身穿锦缎长袍的老者,正在院中浇着花。
一个小厮从门外走入。
“见过主人。”
老者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孔,生了一双三角眼,右半边脸带着明显的烧伤,模样有些狰狞。
此人正是前任国师,贺天同。
一场大火,烧光了国师府,贺天同也就此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却已经转于幕后,将魏云澜拿捏于股掌之中。
“见到魏云澜了?”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水壶,又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擦了手,不难看出,他的手上也同样有烧伤的痕迹。
“清柳已经把主人的话带到了,皇上这几日经常性头晕,太医前去问过诊,说是心火攻心之症,已经开了药方。”
贺天同满意颔首。
“很好。”
小厮又说道:“宫中的福子传话,说梁太医十分识相,想是已经查出了病症,但却没有多说。”
贺天同哼了一声,道:“在皇宫里混的都是老狐狸,他们分得清里外轻重,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先下去吧,去叫守城卫安排一下,本座也该入宫见见太后了。”
“属下这就去办。”
小厮走后,贺天同拍了一下手,一人从黑暗里走出。
“主人有何吩咐?”
贺天同走进房中,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问道:“关于墨刀门与血樱阁,你调查的如何?”
“墨刀门仿佛离开了京城,一直都杳无音讯,至于血樱阁的阁主多半就是***的崔血樱,想来与四殿下脱不开关系。”
“魏景焰,呵,他离开京城,却没把血樱阁带走,必然是要对付墨刀门的。”
贺天同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中闪出两道厉色。
毁容之仇,如何能轻易善了,即便魏景焰死在北昭,他的人,也不能留着京城。
“若当真如此,墨刀门多半与魏云澜有关。”
那人弓着身子问:“主人的意思是,五殿下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贺天同将一双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阴恻恻的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监视了这么多日子,你可有发现瑞王府之人去别处走动?”
那人道:“除了寻常买菜,以及买些日用,并没有前往可疑之处,不过,属下都是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贺天同挑起了满是皱褶的眼皮子。
“何事?”
“瑞王妃的死,可能与五殿下有关。”
“哦?”
贺天同饶有兴趣地看向那人,继而又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仔细说说。”
“有人亲眼看到瑞王妃出府那日,五殿下并没有在瑞王府,说是去见一故友,一直天黑才回来,从瑞王妃死亡的时辰来看,可能……”
贺天同瞪起双眼,烧伤的脸顿时有狰狞了几分。
“你是说,他杀了段如嫣?”
那人迟疑了一下,恭敬的说道:“属下也只是猜测,并不敢确定,属下曾旁敲侧击的打探过,仵作虽然没有验过尸,但却有人看到,瑞王妃应该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