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地实施围困,这让他愈发焦躁不安。
“大贝勒,他们的投石机即将架设完成,若继续如此,寨墙恐难守住!”
叶可书面露忧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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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山强作镇定,冷哼一声:“他们不敢强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话虽如此,他心里明白,燕山军根本无需强攻。
只要持续围困,待他们粮草耗尽,局势便会危急。
此刻,他思索的是如何撤退才能打破困局,攻守之势转变之快,令人始料未及,昨日还是他们发起进攻。
东狄联军在营寨内惶恐不安地等待了一整天,而燕山军始终未发起强攻,只是从三面包围,并稳步修筑自己的营垒。
此时,魏清立于一处高地,目光冷峻地扫视着远处的东狄联军大营。
营寨内人影绰绰,显然对方已察觉他们的动向,正紧张地加固防御工事。
“兄长,代山如今怕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魏清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粮草被焚,又遭遇大败,军心已然动摇,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张克在一旁平静地说道:“确实,如今他们想撤也不易了。我亮出重骑兵,就是给他们看的。”
任何试图后撤的军阵,一旦遭遇重骑兵冲击,必将瞬间崩溃,想撤就得考量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连续睡了一天两夜的李药师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苦笑着说:“我刚统计完损失,不算之前常烈他们先锋军的交战,这十来天阵亡八百人,重伤一千多人,其中大半是草原人。轻伤四千余人,大多是——”
“拉弦拉到直不起腰,挥刀挥到抬不起手。”
(强弩因拉力远超人力臂拉极限,需借助全身力量才能上弦,明代《武备志》记载:「蹶张者,足踏其机,腰引其弦」。)
张克点头道:“我已安排达顿将伤员全部送回保定府休养。”
“省得药材转运的麻烦。”
张克并不打算强行攻打这座营寨——东狄联军虽战败,但仍有四、五万兵力,若贸然强攻,燕山军也会伤亡惨重。
他并不着急,因为手中握着韩仙刚刚送来的信件——延庆府已被攻破,敌人后路被截断。
信中称,韩仙和秦叔夜以“白家”之名,高举反狄大旗,几乎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延庆府及周边的所有县镇。
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一场武装游行——百姓纷纷响应,迅速聚集起五万之众。
延庆府是东狄联军的军械转运枢纽,储备的军械足以武装八万大军。
大燕左将军独孤承的部队被秦叔夜联合民夫造反一击即溃,独孤承仅只身逃脱,单骑弃军向东逃窜;
而草原正红旗旗主布颜代更是无能之辈,他将麾下骑兵分散到各县劫掠,自己则在延庆府日夜饮酒作乐。
雪仇军反狄报仇的大旗一到,各地百姓自发将那些草原兵卒捆绑起来响应。
布颜代甚至还未酒醒组织抵抗,就被秦叔夜在府衙后堂一锏击毙。
草原人为何总想着南下,一南下就迅速腐化,是因为边境游牧生活实在艰苦,布颜代根本无法约束抢红了眼的部众,索性自己也尽情享受。
延庆府数十万百姓,此刻已如燎原之火。
代山此前纵兵劫掠以恢复军心,所种下的恶果,如今终于显现。
燕赵之地多有慷慨之士,平日隐忍如干柴,白家义旗恰似火种,转瞬便成冲天烈焰。
那些分散各处的残兵,在数百倍百姓的封锁包围下,难以形成合力。
东狄联军的退路,就此被切断。
魏清从张克手中接过信件,眉头微蹙:“这笔迹……”
他指尖轻触纸面,“看着像是叔夜的字迹,为何用了韩仙的口吻?”
“不知姓韩的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
李药师闻言轻笑,目光投向远处的东狄大营:“如此看来,只需等待后方消息传来,东狄联军必将自行溃败。”
张克点头道:“去,在东面放开一处缺口,如此后路被断的好消息,怎能瞒着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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