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机会。
既震慑三军,又避免自断臂膀。
赏罚之道,无非“让人怕,但不让人恨”。
院外很快传来军棍着肉的闷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燕山军的军心上。
吕宅·子时末
衙署的更漏滴到第三声时,张克独自折返吕宅。
黑色披风下只着便服,三子提着盏昏黄的羊角灯,主仆二人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拖得老长。
玉婵红肿着眼睛开门,见是张克,膝盖一软就要跪下:"爵爷,小步知错了,都怪妾身没......"
"起来。"张克虚抬了下手,"不关你的事。"
卧房里弥漫着金疮药的苦味。
吕小步光着膀子趴在榻上,臀上肿得发亮,却只破了层皮。
听见动静扭头,差点从床上栽下来:"兄、兄长?!"
"啧。"
张克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扔过去,"二十板子就这?早知道让玄霸来。"
吕小步手忙脚乱接住药瓶,嘴上倒利索:"该打该打!我天一亮就滚回军营!"
张克在床沿坐下,指尖蘸了药膏突然按在伤处。
吕小步"嗷"地一嗓子,却听见兄长罕见地放低了声音:"真当老子乐意做恶人?"
窗外秋风卷着落叶,沙沙声里混着张克的话:"万把人马,几十万流民,都是沙地上起高楼。"
张克拍了拍他的肩,没再多说,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压在桌上的茶盏下——两百两。
"二百两汤药钱放桌上了,自己收着别声张。"
张克起身时,三子已经悄悄退到门外,"明天养好屁股给老子练新兵去。
再敢懈怠……"门轴转动声淹没了后半句。
回衙署的路上,三子忍不住问:
"爵爷,既然要罚,为何又……"
张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罚,是给全军看的。"
"保,是给自己人留的。"
"军纪要立,人心也要暖。"
三子似懂非懂地点头。
张克抬头望向夜空,星光黯淡,云层渐厚。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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