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闪闪滴晃得人眼晕。
“刘正风!”
费彬把旗子往地上一顿,发出“啪”的声响:
“你勾结魔教长老曲洋,私通敌寇!”
“这种吃里扒外的叛逆之徒也配金盆洗手?我嵩山派奉左掌门之命,特来拿你!”
刘正风的脸“唰”地白了,禁不住地往后退了半步:
“我……我与曲洋兄弟是好朋友,仅仅只是一起喝酒、干饭、吃瓜、看戏、饮茶、聊天、洗脚、搓背、填词、作曲、弹琴、吹箫、跳舞、唱K……而已,何来勾结一说?”
“朋友?”
费彬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抖开了举得高高滴:
“这是我们在你书房搜到的,上面写着你给曲洋送了七颗芝麻、八粒小米!”
“这不是勾结是什么?还敢抵赖?”
广场上面顿时乱了套。
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嵩山派这是栽赃陷害吧?七颗芝麻、八粒小米算什么事儿!”
有人捏着嗓子小声劝说: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
左冷禅大剌剌地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
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一言不发、像在看戏。
就在这时,施宗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唰”地打开又合上。
人们依稀看见了扇面上的四个字:正义之光。
“费师叔。”
他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一张小纸条,写着七颗芝麻、八粒小米,就能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费彬转头瞪着他,眼里冒着火:
“施贤侄,这是五岳剑派的大事,轮得到你一个‘华山派首席大师兄’插嘴?”
“江湖事,江湖人都能管。”
施宗义走到刘正风身边,挡在他前头:
“刘师叔的为人,在场不少江湖好汉、武林豪杰都是一清二楚。”
“他要是想勾结魔教,何必等到今天金盆洗手?早就跟着一起跑路了,不是吗?”
费彬还想争辩,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慌慌张张地大喊:
“不好了!费师兄!我们去刘府后巷拿人的弟子,都被人拦住啦!”
众人回头一看,几个嵩山派弟子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伤,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杜姑娘和沈姑娘带着一群绝顶高手,把刘府团团围了,说谁也不准动刘老爷一家!”
费彬气得脸都红了又绿了,“噌”地拔出大刀,就要往外面冲:
“反了!反了!敢拦我嵩山派的人!”
施宗义扇子一合,用扇骨轻轻挡住了他的刀身。
力道貌似不大,却让费彬的大刀再也往前递不动分毫。
“费师叔,别冲动,否则很容易受到冲动的惩罚。”
他温暖、和气滴笑了笑:
“今天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好日子,谁也别想搅黄了吖。”
刘正风看着施宗义的背影,眼圈更红了,声音有点哽咽:
“贤侄,多谢!”
施宗义转身对他点点头:
“师叔客气了。”
说完,他抬眼看向费彬,眼神里的笑意淡了百分之九十五点二七:
“有什么事儿,且等刘师叔完成‘金盆洗手’之后,咱们再坐下来、慢慢说。”
“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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