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的天门道长,前阵子“忽然之间、染了急病”没了。
这位新掌门是左冷禅力推的人选,对他几乎是俯首垂耳、言听计从。
路过华山派住的院子时,玉玑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岳不群站在门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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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和峨眉派这些中立门派,来得最是热闹。
青城派的康人骏带了三百多弟子,天天在衡山城的酒肆茶馆里转悠,见了谁都拱手笑:
“幸会幸会、来喝一杯?”
——他是施宗义滴忠诚小弟,知道自家少主早有安排。
所以啥也不担心,乐得清闲自在。
峨眉派金光上人和各个师太们则是规规矩矩,见了华山派的人员尤其客气。
宁中则出门时,总能遇上她们站在路边恭敬行礼,嘴里说着:
“宁女侠安好!”
毕竟,当年施宗义曾经帮过峨眉派滴大忙,这份恩情她们一直铭记在心。
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们,特别喜欢凑在一块儿吃肉、喝酒、嚼舌根。
在各个客栈的大堂里,三五个聚一桌,喝着劣质烧酒,一会儿信口开河:
“听说了吗?华山派的《紫霞神功》神通广大,能解剧毒、包治百病呢!”
一会儿又故意压低声音:
“我瞅着左冷禅这架势,一点儿也不像是来贺喜的,会不会搞事情啊?”
说这话时,还得偷偷瞟一眼窗外,似乎生怕被嵩山派的人听见。
最让人意外的是日月神教。
杨莲亭带着数千教众,在衡山城外扎了营,帐篷密密麻麻排了好几里地。
他打着“给刘正风贺喜”的旗号,却天天派小喽啰进城,假装买东西,实则盯着刘府的动静。
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他们也混在里面,穿得跟普通教众一样,没人认得出来。
——任盈盈还摘了面纱、易容化妆,梳着个寻常乡下姑娘的发髻。
在营地里帮着分发干粮,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土妞竟然是任教主家的大千金。
到了“金盆洗手”盛会的前一天,衡山城差不多挤进来两万多名江湖豪杰。
刘正风非常壕气滴包下城里所有的酒馆,各个大师傅们在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
蒸笼里的包子、馒头,铁锅里的猪蹄、红烧肉堆得像一座座小山。
游商小贩们也跟着沾光,卖茶水的伙计提着铜壶穿梭在人群之中,嗓子喊得沙哑:
“热茶嘞!两文钱一碗!”
夕阳西下时,有人在“悦来客栈”门口瞧见了施宗义。
他刚从楼上客房下来,身后跟着韩雪茹和霓裳公主。
施宗义伸了个懒腰,望着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笑着说道:
“睡了个午觉,这衡山城倒更热闹了。”
霓裳公主点点头:
“该来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明天肯定会更加热闹。”
韩雪茹抿嘴轻笑:
“就怕有人不想让它热闹……”
施宗义挑了挑眉,没说话,转身走向“衡山美食一条街”。
……
四月十四日。
金盆洗手大会这天。
天刚蒙蒙亮,衡山城钟鼓楼的钟声就“当——当——”响了起来,把全城的人类都叫醒了。
刘府前的大广场上,早已人满为患。
广场正中间摆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个黄铜大盆,擦得锃亮。
盆里边盛着一大半清水,朝阳照在上面,金光点点,闪得人睁不开眼。
刘正风穿着件量身定制的崭新锦袍,是喜庆的大红色,看着格外精神。
他站在八仙桌前,脸上带着笑容,十分客气地跟周围的江湖朋友拱手打招呼。
定逸师太比较性急,当先站了出来,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广场:
“今日,咱们五岳剑派刘师弟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不问武林纷争。”
“望各位高朋做个见证,日后谁若扰他清静,便是与我五岳剑派为敌!”
底下顿时一片叫好声,白发苍苍的丐帮帮主解风从雅座上豁然起身,扯着嗓子喊:
“刘贤弟好样的!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找我丐帮!”
他身后的丐帮弟子们“哗”地举手响应,露出无数打狗棒,气势十足。
刘正风拱手道谢,眼圈有点红。
他走到金盆前,深吸一口气,刚要把双手伸进去,突然有人暴喝一声:
“慢着!”
这声音又急又躁、又尖又利,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只见嵩山派的费彬大踏步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手里举着一面五彩旗帜。
上面绣着“五岳剑派”四个大字,旗子上还缀着不少珍珠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