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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受了属下弟兄伤亡的刺激,加上王棣背景过得硬,武松终于还是掀开盖子将这事曝了出来。
其实他也是知之不详,大部分是靠听传与猜测所得。但潘家走私这事是确定有的,而且还与京中有关联,元城上任知县便是想查此事引火烧身被贬去别处,向来与潘家不对付的本县主簿卢正风怕受牵连选择做了缩头乌龟,至于前任知府是否与此事有瓜葛那就不得而知了。
潘氏这么多年来一直用走私牟取的暴利打点关系,这其中少不得大手笔赞助东京潘氏,用以维护百年潘氏的地位。这事关系皇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甭想去查找什么证据,自由心证。
潘家所谋甚大,大抵是求取延续宗族辉煌,走私固然有风险,但收效快获利高,做了这么多年早已是熟门熟路,哪还停得下手来?
至于说盘剥乡民、鱼肉百姓这种下三滥的低级路数,还真与潘家无太大关系。或者说,与潘氏嫡系干系不大。就好像是那些个社团老大,哪还会屈尊去市面上收保护费?狐假虎威的是张迪之流,打着潘家的名头欺压弱小。但潘家必须的背这口锅,像张迪、石勇这些泼皮地痞原本就是潘家的“看门狗”,是为鹰犬打手。如石勇放赌的赌场,幕后便是潘家四房操盘。
这些事都是事实,但若去查多半是查不到潘家的。就譬如说那赌场,明面上与潘家没有丝毫干系,纵然能捉贼捉赃,也自有人认罪。再说了,赌博有多大的事呢?
国朝初期倒是禁的严,太宗淳化二年闰二月己丑,诏京城蒲博者,开封府捕之,犯者斩。邻比匿不闻者同罪。开柜坊(赌场)者,并其同罪真宗时期考中进士的肖疏经查有赌博前科,遂引伏,夺其敕,赎铜四十斤,遣之。
迨至宋王朝中期,开国之初严禁赌博的风气逐渐被败坏,赌博不仅在市民阶层中广泛流行,连统治者都带头赌博了,当时的文人、士大夫也大都热衷于此。有关赌博的述作也是空前兴盛,旷代未有。这些述作文辞秀美,采名雅洁,从书名上看俨然要摆脱赌博的粗陋了。
对于潘氏种种不法行为,大名府自上往下的官员挨了一茬又一茬,当真个个都是庸碌之辈,灯下黑?完全不知情?自非如此。大抵没多少官员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要拿在朝野之间有着盘根错节的地方豪门开刀,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吃不到反惹一身臊。更要命的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犯了众怒你这官还要不要做下去?所以,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远远避开,要么同流合污。
如秦敏学,就为潘家大开方便之门。
说到秦县丞,武松很是纠结。他与秦敏学同年入元城县衙公干,虽然官吏殊途,许是都非本地人,初来乍到之际多受排挤,二人同病相怜,一来二去的倒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开初,秦县丞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但很快发现他的那一套完全不可行,处处受制于人,寸步难行。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与潘家越走越近,渐渐的成了潘家在元城县的代言人。而因为有开初的相知之谊,秦敏学倒是一直很照顾武松,即便武松与他刻意保持距离,即便他在元城县话语权越来越大,也是待之一如往昔,人生若只如初见嘛。如此,重情重义的武松也不好与秦敏学划清界限,反而尽量帮着他,尽量不让他错的太过厉害。
前年,也不知那伙人用了什么手段,逼得知县、主簿、县尉贬的贬病的病,元城县便成了秦敏学的一言堂。王棣还未上任,这边已是起了他的底,知道他靠山硬,不好得罪,达成了收敛的共识。
武松知道的就这么多,毕竟他并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还能做这个都头还是秦县丞念旧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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